地剥开,都是他顺手到极致的掌控。
现在带着那柄尖刀回到混战的前厅,短短几秒,司放一个人勉力支撑已经落了下风,顾尔藏终于被人抓住,那人手中也一柄弹簧刀,戳着顾尔藏的喉咙,邀功似地对韩三儿大喊:“三哥!我抓住了,抓住了!”
韩三儿满脸挂彩,不仅鼻梁断了,头也破了,看着狰狞得很,又凶又邪地喝了一声:“好!绑回去给大哥!哈哈哈哈哈!”
他还没笑完,别冬的刀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从后面紧紧箍着他的脖子,令他动弹不得,别冬沉声说:“放人!”
司放站在大厅中间,一只胳膊垂着,像是脱臼了,两边各有一个人被制住,混战的场面暂时停了下来,司放喘着气,看看别冬又看看顾尔藏,顾尔藏花容失色,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
别冬看那拿着弹簧刀抵着顾尔藏的混混手并不稳,还在发抖,那刀尖抵着顾尔藏的喉咙,一下下戳着,都出了小血珠,他沉声对对面吼道:“当心你的手!要是不小心戳破了,你老大瞬间没命你信不信?”
不知怎么,别冬年纪看着就小,但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事实就是如此,他手里的刀那么稳,仿佛对他手中的“猎物”胸有成竹,他想让“它”生就生,死就死。
于是制住顾尔藏的混混抖着手把刀尖离得远了些。
“叫他放手,他放了我也放。”别冬又对韩三儿说。
然而这韩三儿是个混不吝的混球,在一群小弟面前被制住,本来就让他觉得失了面子,这会嘴上功夫更不轻易服软,咬着牙说:“我就算拼着一条命也要把那娘们儿绑回去给大哥,我们出来是办事的,只要这女的送过去,我就算死了残了,大哥一样会敬我。”
但跟着话锋一转,朝司放邪气地一笑,故意激他:“或者司老大还钱啊,剩下的钱一口气还掉,我们立马放人,当什么事没有,你们他妈的欠债又不给钱又不给人,当大爷啊?!”
司放磨着牙,他的确欠了债,无话可说。
突然后院又传来动静,江沅还没进屋声音先进来:“艹,不就是钱么,我替四哥还!”
司放一愣,转头看着江沅和冷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进了屋,冷峯的眼神迅速扫了一圈厅里,跟着落在了别冬身上,别冬也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毫无波澜,面无表情。
“哟,来了位真大爷啊,行啊,谁的钱不是钱。”韩三儿对着江沅痞里痞气地喊。
“不用你管,都给我出去!”司放看着这一屋子乱搅和进来的人简直头疼,本来他一个人最多跟他们狠狠打一架就算了,钱的事他只跟对方老大谈,犯不着跟这些喽啰啰嗦,但今儿莫名其妙搅进来这么多人,打一架可以解决的事弄得越来越无法收场。
江沅却不理他,问韩三儿:“说吧,多少钱?”
韩三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据,上面签字盖着手指印,说:“这是你们四哥亲自签字画押的,拢共欠了三百万,两年了,才他妈断断续续还了五十几万,现在还剩两百四十多,你怎么还?转账还是扫码?”
听到两百多万,江沅有些楞了,问司放:“四哥,你咋欠了这么多钱?”
司放嘴唇动了动,却没说,韩三儿却又奚落了起来:“我们老大当初被他忽悠了,按他的意思搞了个按月还债,妈的,你当我们开银行的啊,还分期贷款?说出去都让道上的兄弟笑话,白特么当傻逼了我们。”
江沅面露难色,又看了眼冷峯,说:“阿峯,我手上现在也就一百来万,你那儿够不够?要不先应急凑一凑?”
冷峯说:“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年都没收入,别说没那么多钱了,就算有,就这么给这群流氓也太便宜了。”他指着一地狼藉的屋子,说:“打砸抢掠,还抓人,电影看多了真当自己黑社会啊?”
韩三儿听出来意思:“那就是你们也没钱,是吧?没钱还横特么个什么劲?”
冷峯拉过一张勉强能坐的凳子,坐到韩三儿面前,别冬的刀尖还抵着韩三儿的喉咙,冷峯的眼神落在那刀尖上,顿了顿,而后盯着韩三儿的眼睛,说:“你们不放人,我们也不会放了你,既然不想解决事情,那大家就都耗着吧,人都要吃喝拉撒,看谁先憋不住。”
冷峯身高腿长,站在这逼仄的屋子里就有股压迫感,现在坐在那獐头鼠目的韩三儿面前,压迫感直朝他逼过来,韩三儿混不吝的气焰不知道怎么就一寸寸矮了下去,他还努力撑着一张皮,说:“那你说怎么解决?”
冷峯勾唇一笑,看着平和,实则更迫人了,他指了指周围韩三儿带来的歪瓜裂枣,说:“你们不是自称江湖人士,最讲江湖道义么,既然今儿就是来找茬,来打架的,那咱们公平点,打个痛快,一对一单挑,如何?”
韩三儿犹豫着,觉得此刻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式了,但他还没一口答应,说:“先把条件讲好,我们赢了,那女的跟我们走,司放按我们老大的意思还钱,最多给他个期限去筹钱。”
冷峯听了这话,笑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