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冬转头看他:“这是谁啊?峯哥你认识?”
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很明艳,穿着打扮都很贵的样子,正抽着一支细长的烟,看到冷峯进来,鲜红的嘴角勾了下,说:“好久不见啊,阿峯。”
冷峯跟着笑起来,摸了摸头走过去,第一句话却是:“敏敏,你怎么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沅儿呢?”
别冬听到“敏敏”两个字,电光火石地想到这就是江沅的老婆,原来这么漂亮。
听到江沅的名字,伊敏冷笑一声,不客气地说:“他?最好是死了吧,这样也省得我跟他算账了,前尘旧事正好一笔勾销。”
冷峯皱眉,坐到她对面:“怎么回事?沅儿又干什么混蛋事了?”
伊敏却抿了抿唇不欲多说,抬头看到还站在门边的别冬,夹着烟的手指往他指了指,问冷峯:“这谁啊?你朋友?”
冷峯跟别冬招手,让他过来,跟伊敏说:“一看到你都愣住了,忘了跟你介绍下,这是别冬,是沅儿客栈的管家,也是我朋友。”
又跟别冬说:“这是伊敏,你叫敏姐吧,是沅儿的老婆,我们仨都是发小。”
别冬老老实实叫了声“敏姐”,但他不想坐下,于是说:“我去看看客房,昨天应该有人退房,我去打扫下。”
冷峯在他身后跟着喊:“我已经打扫过了。”别冬也没理,自顾自地穿过花园,去自己房间放下东西,又转身蹬蹬蹬上了三楼。
不知道怎么,他觉得伊敏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敌意,虽然才第一次见,但伊敏有股来势汹汹的感觉,虽然未必是针对他,但别冬不想跟这股气势撞上。
三楼的客房冷峯还真收拾过,别冬巡视一圈,没什么好整理的,但他还不想下去,于是就在楼顶天台上晒太阳吹风。
从这里能俯瞰到院子,四周很安静,底下两人的谈话声若隐若现地传进别冬耳朵里。
伊敏弹了弹烟灰,状似不经意地说:“挺帅啊,比那个姓郑的帅多了,看来江沅这几年眼光看涨啊。”
冷峯有些黑了脸,他不自觉抬头看了眼三楼,看不到别冬在哪,他不想别冬听见这些,况且根本是乱说话,他最清楚别冬跟江沅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看冷峯脸色不对,伊敏轻轻冷笑了声:“你跟江沅真是穿一条裤子,以前你还帮着我,看不惯那个姓郑的,现在可好,都能跟他小情儿处成朋友了。”
冷峯这下是真忍不住了,说:“敏敏,讲话别这么难听,小冬跟沅儿没什么瓜葛,在这儿打工而已。”
伊敏面上的嘲讽更浓了:“我人是不在这儿,但江沅玩的些什么花儿我还是知道的,就他这样——”说着话,伊敏的眼神往高处扫了扫:“你能说不是江沅喜欢的型?长得这个样子,哪个喜欢男人的能不动歪念头?”
“敏敏!”冷峯是真生气了:“你要骂江沅就骂江沅,别带着不相干的人。”
伊敏不为所动:“你这么护着他,不如好好教教这位小朋友,就算要找个男人傍身,也学点儿看人的本事,别找了个渣。”
冷峯面色铁青,他看出来伊敏这趟过来就是要找人出气,她找的是江沅,但江沅不在,就只能别冬来当炮灰,伊敏心里未必真就确定别冬跟江沅有什么,但她这会不管不顾地就是要出气,她认为有就是有,冷峯越解释只会越火上浇油。
“行吧,你要是心里不舒服,那就发泄出来吧,只是别拿小冬撒火,你骂我也行,反正把沅儿拐到这么个地方不回去的人是我。”冷峯说。
伊敏狠狠掐了烟,满面冰霜:“你别急,下一个要骂的就是你。”
“你们俩倒好,一走了之,江沅本来就不靠谱,这下还有你当垫背的,他更肆无忌惮了,家都不知道回,他留下那么个烂摊子,他父母我父母,全都把矛头对准了我,你以为我不想离婚?老公跟一个男的搞上床,奇耻大辱啊!他要追求真爱,就可以让我不要脸的吗?”伊敏嘴唇都在抖:“两边家里为了商业利益让我忍着不要离婚,你知道最难听的话是什么吗,居然劝我说,江沅又不是对女人硬不起来,男人嘛,玩玩而已,最后还不是会回家,忍忍就过去了。”
“我忍了两年,心上那把刀把心都要捅穿了。”
冷峯心里原谅了伊敏从刚才见面起的对别冬产生的敌意,她也不容易,他问:“沅儿年前不是回家了吗,你们没好好聊聊,事儿到底怎么解决?”
一提到这,伊敏抹了把脸,把刚刚情绪激动涌出来的眼泪胡乱擦干了,又点了支烟,说:“回来张皮,魂都不知道去了哪,他爸心脏要做支架,到这节骨眼他才知道滚回来,结果手术做完,老爷子才刚出院,他第二天就消失了。”
嗯?冷峯皱眉:“他不在登虹?”
伊敏冷笑:“他要是在登虹,我还会跑这儿来堵他?”
冷峯想起大年初五过后就再也没收到过江沅的消息,看来这人真是憋了个大招,伊敏说:“他爸手术住院那会,体谅他没心情,就没说我俩的事,想着等他爸出院,稳定点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