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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不管宋光如何挣扎,还是被押到了高台之上。
做为振威营一名千总,宋光绝对算的上是营中高官了,许多士卒看到宋光的时候都露出了了然之色。
就像裴勇好色如命,哪怕是在军营之中也公然招妓一样,宋光好赌之名在振威营也是数得着的。
只看宋光被抓,一众将士都能够猜到宋光为何会被抓。
李桓目光如炬,下方一众士卒的神色看在李桓眼中,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看得出宋光在大营之中聚赌之事,营中几乎所有的将士都知晓,可是这种事情竟然无人去管,任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军营重地,可见京营军纪到底糜烂到了何等的境地。
李桓没有理会宋光的哀求,看了一众将士澹澹道:“振威营千总宋光,当值期间聚众赌博,按律当斩,众将士当引以为戒。”
许多人闻言甚至不敢去看李桓,尤其是一些在军营之中斗鸡遛狗、花天酒地的底层军官,此时看着裴勇、宋光二人的下场,哪怕是身在烈日之下,许多人仍然感觉浑身发寒。
“行刑!”
伴随着李桓一声断喝,就见一名锦衣卫挥动手中长刀,一刀落下,宋光那一颗头颅登时滚落,在地上滚动了几下,身躯一软,跌倒在地。
“监军关征、都指挥使任平、苗伟何在?”
振威营除了提督裴勇之外,尚且还有一名监军关征,两名都指挥使,分别是任平、苗伟,再加上几名千总,便是一营之高层了。
随着李桓话音落下,就见一名身着甲胃的将领自一众士卒当中走出,大步向着李桓走了过来。
这人一动,李桓的目光便落在了对方身上。
此人身上隐隐可以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面容刚毅,脚步沉稳,缓缓行至近前,冲着李桓大礼拜下道:“末将振威营都指挥使任平拜见大都督。”
李桓打量了任平一番,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任指挥使快快起身。”
这是李桓自进入振威营之后,脸上第一次露出满意的笑容。
至少这任平举手抬足之间所流露出来的那一股子气质,给人的感觉倒像个军人模样,这让进入振威营之后所见所闻皆令其失望无比的李桓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任平起身,身上的甲胃哗哗作响,肃穆的立在一旁。
李桓目光扫过下方,眉头一皱道:“监军关征、都指挥使苗伟何在?”
可是李桓喊过之后,下方依然不见有什么动静。
此时任平开口道:“回大都督,监军大人已有数日没有来营中了,至于苗指挥使,大人若是要寻他的话,或许可以派人前往天香楼看一看。”
李桓闻言不禁面色一寒,深吸一口气,冲着陈耀道:“去,派人将关征、苗伟二人给本官带来。”
陈耀当即便道:“大人放心,属下亲自带人前去,定然将人给大人带回来。”
随着陈耀带人离去,整个大校场陷入到了一股沉寂之中,李桓站在点将台之上不动,四下的将士自然也只能站着。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许多年迈体弱之人根本就坚持不住,先后倒了一片,有人开头,眼见李桓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很快大半的士卒都坐在了地上,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还在坚持着。
剩下的这些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从一开始便引得李桓注意的那些人,到这会儿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了,这些人竟然还能坚持站在那里。
此时李桓忽然向着身侧的任平开口道:“任指挥使,将这些士卒给本督记下。”
任平看了一眼,闻言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喜色,当即便冲着李桓抱拳道:“末将领命。”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喧哗声传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竟然敢如此羞辱于本官,本官绝不饶了你们……”
伴随着这嚷嚷声,就见几名锦衣卫架着一名被捆住的大汉走了过来,陈耀面色有些惨白,气息不稳,一看便是受了伤。
除了被捆着的大汉之外,还有一名面白无须,三十许的太监脸上带着惶恐之色被锦衣卫给带了过来。
不用说这二人便是振威营监军关征、都指挥使苗伟了。
陈耀上前冲着李桓拜下道“大人,监军关征、指挥使苗伟带到。”
李桓的目光落在了二人身上,就见关征面带惊恐之色的跪在地上向着李桓叩首道:“振威营监军关征拜见大都督,大都督恕罪。”
苗伟被锦衣卫的人按着跪倒在李桓面前,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原本口中叫嚷不停,可是当其看到地上裴勇的尸体的时候,眼睛一缩,酒意全消,额头之上冷汗直冒颤声道:“属下苗伟见过大都督,不知大都督大驾至此,属下有失远迎,惶恐之至。”
李桓只是看了二人一眼,目光落在陈耀身上。
陈耀上前道:“大人,关征在城中置办了一处宅院,娶了一房妻子,平日里就在城中过活,属下等便是在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