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吃醋

    「我不会把你当炮友，也不想交女朋友。」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你没看到他不喜欢这样吗！？」

    这些话像是已经憋在她心里很久，说得滔滔不绝。

    刚好一曲播毕，戛然而止的音乐声后响起一把少女清脆的嗓音，清晰回响在寂静的包厢中。

    他已不復方才的热情，冷冽的语气冻得叶知心寒毛直竖。

    愤怒、烦躁、不安、难过……交织成一股强烈的陌生情绪排山倒海而来，她完全无法抑止，几乎是反射性地脱口而出。

    叶知心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女孩厉声喊道，却无法忽视一旁叶之遥那震惊瞪大的双眸。

    她话还没讲完，忽地就被拥入一个炙热的怀抱里。

    毫不意外，身后立刻响起了他追出来的脚步声。

    叶知心终于第一次直面了叶之遥身边有女生的场景。

    「当然我们是姐弟，不可能做到最后一步，不用担心。等你以后交到女朋友的时候，记得跟我说，我就不会再缠着你。所以你想去联谊就去，多认识女生，交个女朋友，找个好老婆，结婚幸福过一生。只要不要忘记还有我这个姐姐就好，偶尔来看看我，姐姐我也会在一旁守护着你的，哈哈……虽然我一个人会有点寂寞，可能养条黄金猎犬陪我之类的……」

    「就、就是实验啊！哈哈……你以为我们做了那些事又怎样？我们可是亲姐弟！哪能有什么发展？再做下去就是乱伦了，你知不知道啊！」

    她被看得脸庞生热，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理智，下一秒仓皇地夺门而出。

    累积了一整天与她分开的寂寞和渴求，此刻又看到小猫真实具象化，欣喜若狂的他拋开了平日的理智与矜持，忍耐度直接衝破临界值。

    「当然，有女朋友就──」

    「不是只有女生会被骚扰，男生也会！不管男女，尊重别人有这么难吗！？」

    他嘴咧得更开，双手圈住她的细腰，把她更紧地搂向自己。唇滑到她小巧的鼻尖，轻啄了啄。

    他略显急躁地带着她拐进暗巷，反手就把她壁咚在墙上，俯下身子开始细密地亲吻她的猫耳、头发、额头……

    ──『你看到他身边有女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吗？』

    「路过。」

    她眼神闪烁，胡乱笑了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准备覆上她的唇，没想到她却侧头躲了开。

    「吃醋？我干嘛要吃醋！哪有姐姐吃弟弟的醋！」她把他推开，看也不看他地逕自说，「你当然可以联谊，上大学了也该交个女朋友了。」

，热情地不断跟他搭话，还不时用她胸前的丰满有意无意地蹭他的手臂。叶之遥则紧抿着唇，身子退到无处可退，表情是叶知心从未见过的冷峻厌烦。

    他听出她声音里的彆扭，心底那期盼已久的狂喜无法自抑地破土而出。

    叶之遥把她的头深深按在胸口，紧紧地抱住她。

    「好好……没有生气，那你是在……吃醋吗？」

    两人间的距离感已不可同日而语，在知道姐姐不排斥自己的碰触后，早已食髓知味，逮到机会便肌肤相亲一番。

    叶知心瞪大双眸，嘴里霎时嚐到咸

    「扮成小猫路过啊……嗯……」他玩味地弯起嘴角。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我没有生气！」小猫凶狠地嘶声回覆。

    叶之遥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姐姐……你怎么会来？」

    空气在此刻冻结成冰。

    叶知心能感觉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己脸上，但她侧着脸偏不看他。肾上腺素加之各种混乱的情绪，在寂静的暗巷中被迫沉淀下来，惹得她脸颊隐隐发麻。

    「只希望你不要哭了，好吗？」

    ──『嗯……好像没什么……感觉……？？』

    「只是因为我这辈子大概不可能谈恋爱了，要一个人孤老终生，但总会好奇接吻和做爱是什么滋味吧？刚好你在，我就拿你来体验一下，图个经验。反正你是我弟，我们这样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对、对了！就像炮友！各取所需！反正你身材好、技巧也不错，弄得我很舒服，我们可以继续亲亲摸摸，互相满足肉体上的慾望。」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做＂那些事＂？」他冷酷地打断，像是不想听到她说出下面的话。

    眾人好似终于发现了这穿便服的奇异KTV店员，各各被她怒火中烧的声音吓得呆若木鸡。

    咦……？

    叶知心没听出他语气里汹涌的情绪，脑袋光是处理这团陌生又强烈的感情就转不过来了，更遑论现在又因为他的话倏然闪过几段曖昧亲密的片段。

    「……姐姐希望我找女朋友？」

    「姐姐……你刚刚好帅。」他俯在她耳畔低笑，乾净独特的气息一点一点喷洒在她耳廓上，「我是被逼的……我没有要联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姐姐！」一直到出了店门口，他才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