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妓女的十年（1）

    去张军的录像厅报道之前，我带着老公一起去了一次，让他参观参观我今后的「工作单位」，为了防止老公多心，我跟张军约好，让他换上西装别太轻浮。

    「老公，我们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呢，要不看一次吧。」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不就是操屄吗？你能操，别人就操不得么。」

    我说。

    １２点过，观众走得差不多了，张军带我去宿舍，他在录像厅后面隔离两个小房间，一间放了一个上下铺，还有一间原本是库房，他收拾了一些地方，摆了一张简单的木床。

    「杨哥，我们是下午５点开始营业，到１２点关门，小陈二四六上班，上一天休一天。」

    「老公，这位是张经理，我未来的领导。」

    张军点了点头，又说：「我去开机器，」

    「没关系，其实挺好的，有个睡觉的地方。」

    说完我关了灯，转过身去不再理他了，老公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些什么，然后也转了过去。

    换上新的布告板后，来的观众明显多了很多，一些年轻的男女结伴而至，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是偷情的野鸳鸯。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了兴趣。

    每放完一场之后，他都会出来陪我一会，还给我拿了几本杂志打发时间，他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心跳得厉害。

    我心想，这哪用学呀，嘴上却说：「会了。」

    我们一个星期才做一次爱，老公每次都射得很快，我不但不能在性生活中得到满足，反而更加寂寞空虚，看着他不中用的鸡巴，心里猫抓似的痒。

    「现在哪有正规录像厅啊，大众需求嘛，我也得挣钱，不然怎么请得起售票小姐呢？」

    「基本都是些经典老片，有时会有一些香港电影，杨哥，你要不看一场吧？」

    「哪里哪里，现在市场经济，只是比一个服务，比一个环境，我们这绝对正规。」

   我困得要死，甚至没精神骗他。

    老公也忍不住夸道：「张经理，你这里搞得很不错啊，经营有方。」

    他不放过我。

    「抱歉，条件艰苦了点。」

    张军笑着回答：「没事，这个工作很轻松的，就是出个票。」

    我问张军：「你这不是正规录像厅吗？怎么都是三级片呀？」

    张军早就等着我了，他今天穿了件背心，结实的胳膊露在外面，两边手臂上各纹了一条龙，这才是他的真面貌。

    两个人握了手，互相客气了几句，张军带着我们往里走，他的录像厅打扫得格外整洁，走廊邻着窗户，没有一点想象中的阴暗印象。

    是呀，现在下岗的女工那么多，他又何必一定要请我呢，我听出他话里有话，低下头没再理他了。

    「坏事。」

    「张经理，这是我老公，姓杨。」

    他假模假式的拿了两张椅子摆在售票台后面，五点之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观众，可是卖票的工作很简单，一张票１０块钱，收钱数票这件事，根本用不着一个专门的售票员！过了一会他问：「学会了吗？」

    可到了星期二，我连这点惭愧也忘了，想起晚上要在外面过夜，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下午三点过我挑了一套大红色的内衣，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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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平时都放映些什么片子？」

    张军反问道。

    他明知故问。

    「这不对。」

    「你放心，我们这有一间休息室，小陈在这简单过个夜，第二天坐公交车回家就行，很安全的。」

    老公听说后，有些担心的问：「１２点才下班，会不会晚了点？」

    张军问道。

    老公并没有领情，借口说明天要加班，临走前又问了问工作安排。

    第二天，他没说起离婚的事，再往后也没说起，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了。

    老公黑着脸说：「你怎么能这样！」

    「想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我懒得跟他吵架，便说：「你想离婚的话，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我现在要睡了！」

    「想事呢。」

    他对我说。

    回家之后，我安分了几天，心里对老公竟然有了一些愧疚，他这么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却娶了我这样一个好吃懒做的坏女人，生活可真不公平。

    到了录像厅，张军已经在门口了，他打了领带穿得很正式，见我来了，笑着迎上来。

    张军笑了笑，又去了放映室，等这场放完已经１０点了，他拿了一块新的布告板放在门口，我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些三级片的名字，什么《偷情男女》，《聊斋艳谈》之类的。

    说完去了放映厅。

    老公这才露出了些满意的神色，他对张军说：「好啊，那以后张经理你多费心了，我老婆平时有点懒散，你多担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