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谋反!”
过了一会,一个老态龙钟,句偻着背的老者走了出来。
“当然不会,我是来帮朋友赎回一样东西,上次他喝多了,当错了家传之物。”
“你很会说话……对了,你们掌柜呢?”
其实,花满楼的闻声辨位远非听觉那么简单,就算是静止不动的东西,他都能感觉到。
他是故意将事态说的严重一点……当然,伪造银票,其性质与谋反也差不多了。
“许大人,不知那伙贼人窝藏在何处?”
“老毛病了……对了,不知花公子要替人赎什么东西?当票带来没有?咳咳咳……”
可惜,他那点小身手根本不够看,被花满楼一扇子拍飞。
伙计也不知打哪里摸出一把刀,恶狠狠噼向花满楼。
历朝历代,谋反都是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
随之,花满楼身形一晃追向掌柜……看其动作,哪里像个瞎子?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师兄朱停抢了他的风头,抢走了小师妹,还害得他被逐出师门。
可怜的刘通三魂吓掉了两魂,不停地作揖:“许大人,你一定要帮帮下官,一定要帮帮下官……”
所以,他隐姓埋名,甚至假传消身死的消息,就是为了伺机复仇。
刘通已经吓得没有主张。
通常情况下,只有一些急用钱的人才会进当铺。
花满楼摇了摇头:“没有当票,本公子要替人赎一件特殊的东西。”
“我这不是正在帮你么?”
花满楼笑了笑,彷佛在说一桩很平常的事:“你的人头!”
“掌柜在后堂……不过小的有些奇怪,花公子到小店来,应该不会是当东西吧?”
许长安一字一顿道。
“老人家咳嗽的很厉害,怎么不找郎中看看?”
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男子摇着折扇走进一家当铺。
中午时分,扬州城。
“怎么?刘大人很为难?既如此,那本官先行告辞!”
伙计谄媚地笑了笑,尽管他知道花满楼看不见:“扬州城内,谁不识名满江南的花公子?”
“花公子真是会说笑……”
刘通吓得跌回椅子上,一头冷汗。
这家伙心知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毕竟朱停继承了师父的衣钵,在江湖中也颇有名望。
伙计下意识迎上前来,刚招呼了一声客官,却又一脸惊讶:“咦?花公子?”
这下,哪里还敢端什么官架子,赶紧起身施礼:“下官刘通,参见大人!”
“好了,幸得事态没有扩大,现在还来得及。你速调两千精兵,争取将对方一网打尽。”
“没想到,花公子竟然大驾光临小店,老朽真的是受宠若惊……咳咳咳……”
毕竟,要调动这么多兵马,如果师出无名或是损失巨大,他也难逃责任。
“去死!”
“许大人留步……下官这便派人去调兵……”
最终
刘通脸色一惊:“两千精兵?”
“刘大人不必多礼,本官此来是奉王爷之命剿灭一伙意图谋反的大盗。”
“什么?谋……谋谋反?”
一旦泛滥,那是会影响朝廷根基的,结果与谋反差不多。
“哦?什么特殊的东西?咳咳……”
说完,转身欲走。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却凭听力,凭微妙的感知令得四周的环境映在他的脑海中。
……
“是是是,多谢许大人,多谢许大人……”
掌柜突然直起腰来,冲着伙计递了个眼色,随之匆匆转身而去。
花满楼一合折扇:“哦?你认识我?”
他躲在扬州城内,一来是为了方便打听消息,二来,是想找机会暗算朱停。
而今,在他主管的地界上竟然出现了谋反之人,他这个知府竟一无所知,一旦追责,他难脱干系。
品知府。
老者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事已至此,刘通已经没有退路,一切只能按照许长安的吩咐去做。
这个掌柜正是易容之后的岳青。
刘通吓得又站了起来,不停地作揖:“下官知错,求许大人指点迷津,下官定当铭记许大人之大恩大德。”
“刘大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在镇江府出现此等大桉,身为知府,你该当何责?”
“那……那……下官……该……怎么做?”
“嗯!”
也因此,很多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他双眼失明。
“这个暂时不能透露,以免走漏风声。一旦那帮贼人闻风而逃,刘大人,别说你的乌纱帽,恐怕人头……”
所以伙计很奇怪,花满楼会缺钱用么?
“原来是这样,公子请稍等,小的去叫掌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