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少自作多情了。”
苏松屹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却,将面团翻了面,继续揉捏起来。
烧水,将辣椒剁碎,备好青菜和葱花,有条不紊。
小时候跟在一旁看她做过,但他那时候也不懂做菜,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年纪。
后来教他做油泼面的,还是方槐。
方槐和她说了一样的话。
“学会了油泼面,可以做给喜欢的女孩子吃。”
这时,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妈,你回来了啊?”
“阿姨好!”
“哎,你好!”
苏松屹手里正在和的面慢了下来,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有些无所适从。
“妈,你不是要参加音乐会吗?”
覃敏有些费解。
“因为天气问题,主办方延期了。”
牧君兰说完,将背着的小提琴箱放下。
除了钢琴,小提琴也是她所擅长的乐器。
“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伱们做饭。”
牧君兰微笑着说完,就朝着厨房走去。
覃敏在一旁看着,心里的弦顿时绷紧。
脚步声逐渐临近,苏松屹想了想,停止了和面。
脚步声戛然而止,她站在酒柜旁,看着那个在案板边和面的男孩,眼底泛起波澜。
“抱歉,打扰您了。”
苏松屹不动声色地洗了手,低着头从她身边错身离开。
“等一下,吃完了饭再走吧!”
牧君兰叫住了他,今天看着他来了家里,她忍不住想要挽留他一会儿。
“如果她爷爷回来看到了我,你会很为难的。”
苏松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说的是事实,覃老爷子确实不欢迎他,也不想看到牧君兰和他再有牵扯。
“小敏,我家里人在催促我回家,我今天不能给你做油泼面了。”
苏松屹看着覃敏的眼睛,有些愧疚。
他不喜欢说谎的,但今天还是对这个女孩子撒了谎。
“没关系的!”
覃敏故作洒脱地笑了笑。
如果换作以前,她肯定会一脸幽怨地抱着他的胳膊,对他撒娇。
“吃完了饭再走嘛”,“不要啊,我吃不到面了!”,就是诸如此类的话。
但是现在不会了,她理解了苏松屹的言不由衷,也不会再任性了。
“对不起。”
苏松屹低着头,声音很轻。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覃敏摇了摇头,沉默了半晌,继续说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苏松屹抬起头来看着她。
那女孩笑吟吟地道:“以前不懂事,没少给你添乱呢。”
“没有,你很好。”
苏松屹微微笑着,侧目看向郑雨婷。
“班长,我家里人在催促我回去,我先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我会的!”
苏松屹出了别墅,站在门前看着落下的雨帘,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想给吕依依打个电话,让她接自己回家。
以前在学校,遇到了暴雨天,他就很羡慕有爸妈接送的孩子。
有爸妈接送的孩子,就是幸福。
但是方槐很忙,特别忙,要忙着赚钱养家。
他和方知嬅只能挤一把伞,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家。
回家的路上,方知嬅还要骂骂咧咧。
“臭傻逼,你真是尼玛的xx,我xx你个xx!又不带伞?”
“我要和你一起淋雨了啊!”
她总是一边骂,一边把伞往苏松屹那里倾。
到家之后,两个人都会淋成落汤鸡,鞋子里都可以养鱼。
袜子会湿透,脚会泡得泛白起皱。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不打扰吕依依好了,妈妈在公司很忙的。
而且,这么大的人了,走回去不可以吗?
向她提这样的要求,来弥补自己小时候的缺憾,有些矫情呢。
所以,他撑开伞,不紧不慢地在雨里走了起来。
覃敏站在他身后,看着那把撑开的伞在雨中渐行渐远,被雨幕吞没。
“我去做饭。”
牧君兰回了厨房,看着那团没能和好的面,把手放在了胸口,开始剧烈喘息起来。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带着生日蛋糕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她抹了抹眼角,背过身不让人看到她的狼狈,走到了厨台边上,拿起那团没和好的面,继续揉。
餐桌上,郑雨婷对牧君兰的手艺赞不绝口。
牧君兰温和地笑着,让她多吃一点。
覃敏低着头吃着油泼面,不说话,比起以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