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想对着这个人倾泻情绪。这样不好,他想憋回去,可是失败了。
有一颗小痣,很淡很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长在这个位置……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风情,为气焰逼人的侵略性长相舔了几分顺眼的柔和。
“发什么呆?还疼不疼?”傅棠川摸摸他的眼皮。
“你这混账……今天到底干嘛去了?”
纪棉没听见傅棠川进来,一下没反应过来,表情还呆着,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细针,非常尖锐。
事不宜迟,立马把人抱着走出包厢。
傅棠川听闻脸色缓和许多。
纪棉没敢说话,安静听着傅棠川嘚啵嘚啵骂,心里想着弟弟和傅棠川的感情真好,还好他就快可以彻底远离了,以后再也不会被迫卷进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里。
傅棠川迅速起身,握住纪棉细细白白的脚腕,举起粉雕玉琢的脚丫子看。
等傅棠川差不多骂完了,药也涂好了。
回到别墅,傅棠川第一件事就是把纪棉赶去洗澡,等自己忙完了剩下的一点公事,也洗过澡,才急溜溜去找小东西。
下午还陪这小东西去看机车,他不在的晚上这段时间,这混账是怎么把脚磨成这个样子的!
他好像已经能意料到傅棠川会说什么。
“好多了。”他盯着自己脚尖说。
纪棉将头搭在傅棠川肩膀,闷闷不乐。
这混账莫不是没消气想行刺我?
“连男朋友都能认错,你眼睛长哪儿去了?”傅棠川冷哼,“我现在很不高兴,你自己说怎么办?”
随即他往下看,脸色一变。
手掌很热,有点烫皮肤,手法也毫无技巧可言,但是力道控制得很好,按着微微麻胀,过一会儿又很舒服,傅棠川专心致志,还不忘蹦出一句:“疼了就说。”
不出几秒他又把冰袋往桌上一砸,凶道:“你抱别的男人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傅棠川气冲冲出了房门,去找佣人拿了药,再折回来,把纪棉的脚搭在自己腿上,一边小心谨慎地上药,一边咬着牙骂:“你这混账能不能爱惜下自己,又要淋雨又要把脚磨成这个鬼样子,我要心疼死了知不知道。”
纪棉忽然思绪飘远,他想到以前妈妈生病的时候,为了赚钱他辍学打工,经常在外面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虽然很累,但是回去妈妈也会这样温柔地给他按脚,不厌其烦,让他一天的疲惫很快就消散了大半。
走过去不由分说把人摁倒,高大的身躯罩住身下的人。
”再有下次看我收不收拾你!”
先前总是要装残废不能用腿,总有些不够尽兴,傅棠川已经好久没有看小东西清醒着被自己各种姿势肏弄哼哼唧唧哭得梨花带雨的了。
纪棉沉浸在回忆里有点久,等傅棠川俯下身来,抹去他的泪水时,才回神。
傅棠川:?
纪棉有些不自在地抓着衣角遮下体,傅棠川不让他穿睡衣,只给了他一件白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腿又被高高抬起,扫一眼就会被看光。
妈妈……
纪棉发懵,心里断断续续想着,这个人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起码这颗痣不讨人厌……
眼睛恨不得把床上的人瞪出几个窟窿来。
光想想就浑身燥热,血液蒸腾。
从妈妈走后就再也没人给他按过脚了,除了今天……
妈妈曾经对他说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对他好的愿意给他按脚的人过一辈子。
傅棠川被这个无语的理由噎住。
他实话实说:“就、就是路走多了。”
“怎么又哭了,捏疼你了?”
“没事走这么多路干什么?”傅棠川继续瞪。
纪棉想把脚收回来,傅棠川却不让,捏着他的脚和小腿开始给他按摩,缓解酸痛。
纪棉一听就急了,仰头提高声音辩解:“我说了!我看错人了!”
大约是洗澡的水太热,嫩嫩的脚底板通红通红的,上面清晰可见长了好些个水泡,两只脚都是,有一两个已经被针挑破。
纪棉默了会儿,才道:“我就是想走……”
他对上傅棠川关切的眼神,眼泪又开始绷不住。
纪棉回神,眨眨眼,避开爱意过浓的目光。
“你就是想气我!”
水泡是因为今天没地方住找房子走了跟多路,爬了很多楼才磨出来的。
一进房间,就看见小东西坐在大床上,背对着他,低头不知在忙什么。
“我想妈妈了。”他用让人心碎的
果不其然,傅棠川把他往怀里一捞,低头亲住粉嫩的软唇,“罚你回去乖乖被我肏五六回,不行,七八回,我才解气,这次不准晕过去了。”
虽然在傅棠川面前没什么好遮的,都不知道被玩弄过多少回了,可他就是觉得臊。
纪棉皱起小眉头,噘嘴垮脸,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