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跟班彼此对视了一息,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元胜漪的哥哥,不免连连点头称是,倒是将她的心气给哄顺了不少。
闻言,司徒绫眨了眨眼,好像没听白元胜漪在说什么似的又问了她一遍。等到元胜漪莫名其妙地重复了一次,且更加详细地描绘了她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时,司徒绫忽然将手中的餐巾往她自己的餐盘里一丢,站起身便走了,只是还笑着缓缓地留下了一句:“这可真是让我倒胃口。”
元胜漪不禁气得想咬牙。就像司徒绫清楚她家的根底是个什么来路,元胜漪当然也清楚司徒绫的这句“好人”可不是光为了气人而在无端给她发好人卡。别看这臭不要脸的小妖精现在正软绵绵的说着话,其实却踩着元胜漪的跟脚,就差指着鼻子骂她是从淤泥里冒出来的伪白莲花——呸!就这喜好着软软地捅刀子的风格,谁还不知道她?真他妈是个惯会装腔作势的贱人。若非席远寒此刻离她们不远,这里又是公共场所,元胜漪非得好好令司徒绫吃个教训。
“好像是没什么关系?”司徒绫轻笑着反问了她一句,又道:“因为我发现比起席远寒,我其实更喜欢我哥哥呀?”
然而就是这样一块讨厌的沙琪玛,居然还专门包裹着像SHI一样不宜沾染的价格标签。
“也没怎么,就是见你这几天都一个人吃饭,真是怪可怜的,所以特地来和你打声招呼。”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元胜漪:???
她有下没下地戳着餐盘里的番茄意面,直待有人叫了她的名字,方才停下动作,又懒懒地抬头睐了那人一眼。
司徒绫顶了对方一句,慢吞吞地放下餐具。纵然连餐盘里的面条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但照旧装模作样地拿着餐巾抹了抹嘴。
“司徒绫。”
她没有与席远寒再多纠缠的意思,自然也不乐意陪元胜漪玩过家家。尽管白玫瑰与红玫瑰这个比喻说多了也显得特别俗气,但她们以往明枪暗箭地斗了那么多次,却奈不住席远寒他本人压根不喜欢平常人眼中的玫瑰,反而更喜欢属于黍亚科里的草啊?
“怎么了?”
“你!”
“我?”司徒绫笑了笑,直言不讳地说道:“我现在对席远寒不感兴趣了。”
眼见司徒绫直接走人,不想弱了声势再追上去的元小公主不由得哼了一声,“司徒锦有什么比得上席远寒的?那家伙和司徒绫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恐怕也只有司徒绫那臭丫头才会稀罕!但光是她稀罕有什么用?司徒锦照旧跟袁晓晓你来我往的,也没见他有为司徒绫这个妹妹抱打不平啊?哥哥什么的全都是见色忘妹的渣渣,你们说是不是?”
司徒绫忍住翻眼睛的冲动,倒是连礼貌性的微笑也省了。然而许是她心思变化了的缘故,一旦和元胜漪没了那层情敌关系,司徒绫再见她这副公主病的做派,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碍眼的。
淦!你说谁倒胃口?!
“……什么?”
“你哥现在不是也不理你?”元胜漪心直口快地回驳道,“我刚还见着你哥和袁晓晓那个帮佣女在学校的小树林旁说话呢。”
顶多有些辣眼睛,心里面甚至还有点想笑……
尽管安瑞私立高校的占地面积不大,可是相关的配套设施却一应俱全,其中当然也包含了若干个休息
——这是从什么偶像剧里钻出来的沙琪玛。
元胜漪冷笑一声,旋即看了她的跟班一息。跟班接收到她使的眼色,马上就帮她拉开了她面前的那张椅子,请她入座。而她另一个跟班则很会察言观色,元胜漪连看都不用看,她就已经将自己端着的餐盘放到了元胜漪的面前。
糟糕。司徒绫有点烦闷的想到。她又想起了以前的哥哥。她忽然就不那么希望哥哥能尽快占有她了。因为她又想起了她哥哥以前是怎么与她作对的。哥哥真讨厌。哥哥为什么偏偏要喜欢袁晓晓?她有什么地方是值得哥哥移情别恋的?袁晓晓真的比她更好吗?可是,如果不想办法让哥哥尽快对她死心塌地的话,哥哥要是真的又对袁晓晓产生了好感,那她该怎么办?果然,还是应该先把哥哥弄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再想法子好好地回报他一番?
司徒绫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两个软钉子,“你可真是个好人。”
“你以为我会信?”元胜漪气结道,“而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人设,周围总是跟着圈心思各异的母苍蝇,也称得上是众蝇叮缝——也许是气场不合的缘故,元胜漪向来看不惯司徒绫表里不一,偏爱带着她那群母苍蝇在司徒绫的面前晃来晃去,往日里几乎一嗅到机会便上赶着来可劲的招惹她,不过司徒绫也见不得元胜漪一身人嫌狗憎的公主病,毕竟她又不是吃素的——只是比起司徒绫,元胜漪在这部小说里的定位好像还有点复杂?近乎是反衬她一路黑到底的命运,在中途就没少给袁晓晓顶包,最后还顺顺当当的洗白,成为了女主角的另一柄冲锋枪。
“嘁,”元胜漪不免幸灾乐祸地道,“……反正马上就有好戏可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