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未至半年,小郡王儼然變了個人,往常晦澀的神情逐漸添上笑容,下人都說是郡王妃的功勞。
常春也不知是何原因,大婚當夜初見容樂,就覺得她能讓人信賴,在她身畔很是舒心,好像自己開懷的時候漸漸多了。
但至親皆已去,憑什麼他還能歡笑。
「王爺可有心事?」
容樂偶爾會看到常春神情沉悶,卻不知她入府前常春是天天如此,如今好很多,故反而變得有些稀奇。
「嗯,容姐姐也知道這郡王府的事.....本王總覺得沒有資格過得歡暢,否則如何對得起那些可憐的已故之人。」
常春沒有掩飾,對容樂,他總是很自然地就能說心底話。
「妾身與王爺想得不同。」容樂很謹慎地道。
「但說無妨。」常春擺擺手。
「正因故人已去,王爺更該替他們活得有滋有味,也聊慰父王母妃在天之靈。」容樂婉轉地開導。
小郡王還這般年輕,身邊也沒個人能聽他說話,這些年來獨自承受這種內心的折磨......容樂想著,心便揪著疼,恨不能將他的苦都代著受了。
常春聽完容樂所言,愣了一愣,眼中陡然精光大盛,似有所悟。
「王爺雖身在府中,心胸卻可無比寬大,無須受境所縛,何不將心中所感所悟做為詩畫?」容樂建議。
「好是好,但我不能出府,詩寫得再好,畫繪得再美,又有誰看。」常春嘆息。
「妾身雖不才,可.....卻會很喜歡看的。」
只要是王爺所做,哪怕塗鴉,她也會視如珍寶。可是這樣大膽失儀的話容樂不敢說出來。
「這可是說,容姐姐喜歡本王,所以本王不管寫啥畫啥,妳也都喜歡?」常春聰敏,竟猜出了容樂心意。
容樂羞赧,低頭不語。
常春見自己猜對了,高興得走過去妻子身邊就是一抱,在她臉頰上吻了吻,便要解她衣扣。
「王,王爺,不要,大白日....」容樂手足無措。
「妳不是說我該活得有滋有味嗎?」常春一本正經地問。
「是,但,但.....」
「跟容姐姐最有滋味,來,我們今日試一試那西施浣紗、貂蟬拜月和飛燕折腰之式。」
常春畢竟是個半大男子,力氣勝過容樂,不由分說地將嬌妻推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