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会取消每日两次强制的「教诲时间」,也会给予民众们自由选择职业的权力。我认为每个人都应当做自己的领袖,而非为了服从他人而活!我还会在未来作出更多变革,希望大家相信我,并对未来心怀期待!”
楚剑来说得振振有词,不过台下倒是一片死寂。民众们早已被压迫太久了,突然获得了名为“自由”的承诺,他们反倒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简单的记者问答眼看就要顺利结束了,可一名记者男子却突然从人群中挤出,将话筒对准楚剑来问道:
“国王殿下,您说您要给这座城市的人们自由,这是真的吗?”
楚剑来眉头一皱,不记得陈熵给他的问答台本里有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微微颔首,底气十足地回答:
“如假包换!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怎会当着全城人民的面说谎?”
“可是国王殿下,民众所期待的...真的是自由吗?”记者却话锋一转,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一下子,楚剑来有点发懵了。这个问题听起来有些蹊跷,看起来就像是在刁难他。
“抱歉,这位记者先生。”瑟缇亚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连忙站在楚剑来身前,劝说道:
“我们的典礼安排比较紧凑,国王会在之后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回应您的问题。”
然而那个记者却不依不饶,如同抢时间般地接着问道:
“国王殿下,您有没有考虑过,这座城市的人根本不需要自由?您强加给他们的自由真的是自由吗?”
面对此人犀利而诡辩的问话,楚剑来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陈熵也朝那个记在打量几番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我艹,这人谁啊?我没有请这个人当记者啊!”
随即,陈熵便想到了一个不算很好的可能性。
“坏了,这人不会是支持狄卡桑国王的残党,特意跑来登基典礼搞事情吧?”陈熵一拍脑袋,感觉事情颇为不妙。
很显然,陈熵的猜测是对的。那个记者看见楚剑来为难,便继续乘胜追击:
“您连这些市民们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强加给他们‘自由’,让他们痛不欲生。这样的您,与肯尼迪国王有什么区别?”
“我...”楚剑来已经被问地哑口无言,却还是倔强地反驳道:
“可你不是他们,你怎么不知道他们不渴望自由?”
“所以说国王殿下根本不了解这个国家!”那名记者忽然嘲讽地笑了一声,提议道:
“国王殿下别不信我,我们现场试验一下吧!您只要现在大喊一声‘跪下’,我看底下哪个人敢不跪?”
“我不会让我的人民们跪下的,他们不需要向任何人跪下!”楚剑来却坚定地反驳道。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台下却有几十个市民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上,彷佛就像是事先排练好了一般。
见到有人开始下跪,在场的所有民众们纷纷面面相觑,随后也乌泱泱地跟着跪了下来。
霎时间,登基典礼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简直就像是一群虔诚的信徒在跪拜他们的神。
而坐在贵宾席上的陈熵也自然看出,那几十个人都是和记者串通好的演员,看来是为了刁难楚剑来的心态,好好折磨一下这个“新任国王”。
“黑卡莉丝,登基典礼闹乱子了,赶紧戒备一下。”陈熵用一只手捂住通讯耳机,小声说道。
“我在看直播呢,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黑卡莉丝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
“要我帮你把那些人的弄死吗?我让他们的机械义体全部当场爆炸好了~”
“不不不,要是登基典礼上出现死人就不好了。”陈熵连忙阻止道:
“我的意思是让你先戒备着,我们静观其变,就当是给剑客一点磨练好了。”
高台之上,看着齐刷刷对他下跪的市民们,楚剑来顿时有种心急如焚焦躁感。
他连忙拿起话筒,厉声喊道:“都给我起来!站起来!”
可或许是因为楚剑来说话声音太凶,民众们跪姿势更加卑微了,甚至已经到了将脑袋贴到地面上的程度。
——该死,这是陈先生安排的吗?到底是怎么了?
楚剑来顿时有种颜面尽失的挫败感。刚才他还信誓旦旦地要民众们做自己的领袖,可民众们却选择跪地不起,彷佛将他视为神明。
“看吧,国王殿下!”那名记者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大声道:
“您只要一个目光,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都会向您下跪!这就是身为「巴哈姆特」国王的权力!这座城市里的人根本不需要自由!”
听着记者那蛊惑般的话语,楚剑来的眼神彻底陷入了迷茫。与其说他被记者说得动摇了,不如说他被这猝不及防的突发情况给弄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瑟缇亚倒是察觉到这名记者并非陈熵聘请来的,蹙起眉头严肃道:“这位记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