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银子?”箫晓把扇子一收,在手上一握道,“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韩秋没想到箫晓这么软弱,都没抵抗就准备投降,正准备撂几句漂亮话。
“利息怎么算?”箫晓继续问道。
韩秋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用手挖了挖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找我借银子,可以。但是,利息怎么算?要说清楚。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听清楚了吗?”箫晓正色道,“如果你没有听清,我可以再说一遍 。”
“哈哈哈,”韩秋狂笑起来,还冲着与他一起来的人调笑道,“听听,听听,你们听见了什么?”
“大哥,我们听见了有人想找死。”
几个小流氓相视一笑,好像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还利息?大爷找你借银子,是瞧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啊!”韩秋一副最好识相的表情。
因为离药铺没多久,所以,药铺的人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虽然不敢离太近,但还是围在旁边,不肯错过每一个精彩的小细节。
程前因为听见被刁难的是刚才来的那位大方的客人,所以也出来了。
正好听见韩秋的最后一句话,皱了皱眉头,往箫晓那边走去。小二看见程前往前走,赶忙拉住道:“二查柜,你要干嘛?韩秋就是一个地痞流氓,看热闹就好,别凑热闹啊。”
程前皱眉:“人家公子刚在我们这里买了药,转头就被人刁难,肯定是因为刚才付银子时被盯上了,难道与我
们药铺无关?怎么可以不管。”
“哎呀,我的好二查柜啊。你拿什么管啊,你把药包丢到韩秋脸上吗?你还不够他一拳的!”小二紧紧拉住程前道,“大查柜的可是吩咐过了,要确保药铺的安全。你这一去,说不定韩秋就盯上我们铺子了。人家公子也许转头就走,我们这个铺子可怎么走啊!”
程前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时,围观中的一位衣衫陈旧的中年人,大声喊道:“我说这位公子,看你也不像是缺那几两银子的人,就给了他吧,何苦挨顿揍。”
顿时,人群中发生一些附和的声音。
“就是啊,给了吧。”
“你这么瘦弱,万一给打出个好歹出来,回头还得去旁边的优草堂看病抓药,又是一笔银子。”
“我明白了。”箫晓点点头。
旁边的钟灵一脸茫然:“王公子,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恶人之所以成为恶人,是因为有人纵容。”箫晓用扇子指了指旁边几个叫唤着让给银子的人,对钟灵道,“看见了吗?就是这几个人,以后打雷的时候,离他们远点。”
“为什么?”钟灵圆圆的脸蛋上写满了不解。
“免得雷劈下来的时候,连累到你。”
钟灵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俏脸上写满了思索。
“你知道我是谁吗?”箫晓淡然道。
这话把对面的韩秋问傻了,通常问这句话的人是他。今天这句台词被
人抢了,一时半会他还有些不习惯。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是马五德马府上的首席武师,王玉严。”韩秋不屑道,“别说你就是个臭武师,你就是天上来的神仙,今天在我这里,也得盘着走。”
“你既然知道我是马五德马老爷府上的首席武师,你还不赶紧把你身上的银子全部拿出来,然后赶紧滚!”箫晓微笑道。
“大哥,你听见了吗?那个小白脸说让你滚!”
“还说让你把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
旁边的小弟忍不住笑了,还重复了遍。
“哈哈哈,哈哈哈。”韩秋不怒反笑,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瘦弱的小书生还挺有意思,老是抢他的台词。
在他的打劫生涯中,还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场面了。
“有什么好笑,我身为首席武师,不要牌面的吗?给你们打劫了,那我还做不做这首席武师了?”
这时,一旁的程前终于按耐不住了,甩开小二的胳膊,大步往前,走到箫晓旁边,对韩秋拱手道:“韩公子,王公子是我们优草堂尊贵的客人,还望韩公子,看着我们优草堂的份上,既往不咎吧。”
韩秋看见程前,愣了一下。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优草堂的二查柜,平时为人也不错,他自己去优草堂抓药的时候,给的价格和分量都很足,放在平时,他也许就卖了对方这个面子。
但是今天不行,那个小白脸刚才还放狠话,让他奉上银子自己滚。
他当笑话听没事,但是如果他真滚了,以后街坊怎么看他?他还要不要去抢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