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我不……你坏死了,回头抓了话把儿,指不定怎么到姐夫那儿编排我呢!”海棠哭唧唧的直指妇人心机。
也不知是那打着颤儿的尾音太过声情并茂,还是台词精准还原了不可描述的场景,一下子,两个人的呼吸就乱了节奏。四只大眼睛见了鬼似的盯住对方,愣了足足有叁秒钟。
婧主子终于将信将疑,不过仍拽着不松手,“饶了你,可以。不过,我想不出来是怎么叫的,你给姐学学呗?”
婧主子装模作样的擤鼻涕,故作口齿不清。眼睛虽一瞬也没离开大春,却任凭人家引经据典的玩笑在空中飞了半天才接了句:
正想着,房门再
“这不挺听话的么?”
“啥?”祁婧不懂。
“什么?哼哼!还有比你更骚的货么?”海棠仍然咬牙切齿,不依不饶。
“他跟我说过,古今中外最淫乱的话剧就数《雷雨》了,一会儿后妈变情妇,一会儿孕妇变妹妹,当少爷简直太TM刺激了……诶呀婧姐,我跟他……不是都跟你交代过了么,你快饶了我吧!”
“那……那是他……就是个小癖好而已……”
“哪来的野山猪,姥姥我正好饿着呢!”
笑了一阵,好不容易各自控制收敛,刚一对望,又红着眼睛不能自已的大抖特抖。如此反复,折腾了足有十来分钟,才渐渐的平息下来。好在椅子足够结实宽大,不然非满地打滚不可。
这些侧面的信息和推断虽然无法完全消除祁婧的戒心,总算找到些脚踏实地的感觉。许副总抢占了主场优势,再加上唐总理保驾护航,应该心虚的那个绝对不可能是自己。
海棠只扭头看了一眼,一边擦眼睛,一边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嘴:“微信叫过来的。”
“癖好?就是说,你也这么叫过?”
姐妹俩极力压抑的笑声从迸发的刹那就已经筋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双双缩进自己的椅子里,像到点儿的闹钟似的抖成了一团。
正跟“海四凤”两人把着一个纸巾盒子,忙着擦拭笑出来的泪水,祁婧忽然发现门上趴着个黑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大春。
“说不好,我就知道个儿矮的那个……嘿嘿,肯定是天山童姥!”
整个过程,海棠都背对着自家男人,听见蹩脚的贬损才扭头斜睨,嘴角的笑意是窃喜还是怒极,连面对面的祁婧都看不明白。
骤然,炸裂的尴尬带着莫名的喜感像泼洒的汽油一样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少爷,我……我疼~”
高臂长,小个子姑娘根本不是对手,抓住两只细细的手腕游刃有余的后仰,就把海棠跩趴在了桌上,忽然脑中一闪,“你知道那天那两个骚货叫他什么吗?”
光从结结巴巴的招供判断,那也绝不是个寻常的癖好。祁婧心思电转,意识不费吹灰之力就钻进了某个少儿不宜的圈套。
“那你觉得,我们俩谁是神仙姐姐呀?”
“少爷!武梅叫他少爷,她妹妹武梦还怀着那个老流氓的孩子呢!你还敢说他们不是一伙儿的?”祁婧目光犀利的盯着女孩的眼睛。
海棠气儿还没喘匀,双手又被拽着坐不回椅子,就那么撅着羞愤欲绝,答非所问:“他是……诶呀你知道《雷雨》吧?”
这下不仅姐妹俩的笑容得以回归自然,“野山猪”也被怼得没了脾气,呲着两排白牙跟着傻笑。
海棠停下挣扎,目光里并无任何惊惧神色,反而水汪汪亮晶晶的闪过一抹羞赧,小脸儿红到了极点:
祁婧本来斗志昂扬,竟被她骂了个面红耳赤,乖乖把耳朵伸过去。
“姥姥,野山猪从来不洗澡,血是臭的还没有灵气,我看咱们还是留着肚子,等着吃美味多汁的法国蜗牛吧!”
说着话,大春已经坐进了墙根的长沙发,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搓了搓粗大的手掌,目光却并不往海棠身上聚焦。
不过,连嫌隙尚存的亲夫都拉过来了,足见海棠对这次聚会抱着十足的底气和磊落的心态。至少,大少爷和四风的荒唐故事应该不存在最新的续集。
“就叫一声,我听听是不是那个味儿。听高兴了,没准儿去大春那儿替你多说两句好话……”婧主子循循善诱,就是不松手。
“你俩刚才是……中了星宿老仙的生死符了吧?”趴门被发现,大春推门走了进来。
有这么个黑不溜秋的灯泡在,关于齐欢的限制级话题当然就不好继续探讨了。尚未探知更有价值的信息,祁婧不无失望。
没等男人走近,祁婧小声嘀咕着问:“一块儿来的?”
海棠的小脑袋本来像个拨浪鼓,一听大春立马停止了摇晃,深深贼了婧姐姐一眼,小嘴一撇:“挺好个小娘们儿……也不嫌害臊!耳朵凑近点儿……”
这一声尖着嗓子却老气横秋的威胁简直惟妙惟肖,可惜的是抢先笑出了声,不但让“姥姥”人性未泯,还暴露了一丝心虚和谄媚,听得祁婧心头涩然一紧,忍不住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