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之前帮她除过一次蛊毒。
徐志穹在衙门里小坐片刻,去了青衣阁。
昭兴帝知道这些人牙子的来历。
“交给我作甚!”徐志穹大惊失色。
这绝不是姜飞莉该说出来的话。
姜飞莉笑道:“是尉迟兰吧,你去叫她就是。”
陈顺才笑道:“徐千户,这是圣上的吩咐,咱家哪敢过问,采生折割,天良丧尽,你可得把这群畜生都抓住。”
不用说,姜少史的心情肯定不好,她在书房接待了徐志穹,一直对着铜镜梳头发,都懒得看徐志穹一眼。
应该不止吧?
徐志穹笑道:“姜少史这份姿色,到了哪家院子,都得是魁首!”
可青衣阁是什么操作?
钟参坐在桉几旁,喝了口茶,神色略显凄然:“再过些时日,只怕姜飞莉就要离开青衣阁了。”
钟参起身道:“当千户是从五品,当少史是正五品,有什么不妥?”
钟参起身道:“志穹,你得想办法让她们活着,让她们帮你做事,让皇帝看见她们做事,做她们能做的事。”
徐志穹道:“那些她们做不了的事,该怎么办?”
这分明是莺歌院的阁主!
和徐志穹一起行动的青衣使,恐怕九死一生。
这哪像青衣阁少史?
不用等钟参免职,姜飞莉自己都在青衣阁待不下去。
钟参终于说出了关键问题:“志穹,掌灯衙门里,和你要好的兄弟都去北边打仗了,青衣阁的人可都没动。”
有什么不妥?
姜飞莉知道徐志穹会来,她也收到了圣旨。
徐志穹道:“姜少史,徐某先选一人,这人非跟我去不可。”
“徐千户,看中了我哪个丫头,直接带走就是了,反正以后都是你的人。”
老陈走了,徐志穹想不明白里边的缘由,正思索间,钟参来了,他也收到了圣旨。
钟参道:“找我,我替她们做。”
钟参连连摇头道:“说不清,委实说不清,倘若姜飞莉走了,青衣阁便交给你了。”
“我带青衣使,这合适么?就算我觉得合适,姜少史觉得合适吗?”
她的声音好奇怪,没有了往日的英气,倒多了几分柔媚。
徐志穹恍然大悟。
我去抓人牙子,这点可以理解。
真当了徐少史,徐志穹可就成了大宣国的传奇了。
“不行,提灯郎不准带,只能带青衣使。”
昭兴帝从不在意平民的死活,但采生折割触犯了众怒,如不处置妥当,他又将面临群臣的围攻。
在青衣阁,把姜少史直接制服,然后拔草?
“去青衣阁作甚?”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蛊毒又复发了。
怎么办?
姜飞莉笑道:“不都说了么,让你随便挑,要不我把她们都叫来,就像你们喝花酒那样,站成一排给你点选!”
这是要对青衣阁进行一次清洗。
看着徐志穹坐在书房里没动,姜飞莉道:“怎地?还不去选人,在这等着作甚?”
“志穹啊,你现在就去青衣阁。”
“你说作甚?”钟参皱眉道,“圣旨上写明,让你带着青衣阁去抓人牙子!”
“我选的第一个人,就是姜少史。”
皇帝这么做就是为了羞臊我?
徐志穹一脸难色道:“指挥使,我是掌灯衙门千户,为什么要带青衣阁的人?这事让我带两个提灯郎,就能处置了。”
到底是怎地了?
真要这么做,姜飞莉一辈子就毁了!
“姜少史,这是大官家的吩咐,并非志穹本意,少史且给我调拨些人手便好。”
钟参转身走了。
再看她梳头的姿势,嘴里咬着簪花,衣襟挂在肩头,一梳一捋,每个动作都带着甜腻腻的气息。
姜飞莉一愣,转而笑道:“难得啊,徐千户却还看得上我!”
徐志穹实在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这次行动非常危险,会有很多人为此送命。
徐志穹一怔:“为何?”
再把韩辰和童青秋叫来,制服她?
“陈秉笔,我是掌灯衙门千户,为什么要带着青衣阁查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