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铎的手还揉在阿荧露在外面那截细腰上,山洞内更是一片狼藉,满地衣物碎片,根本没法见人。
都怪你,这下可如何收场?阿荧又急又气,粉拳紧握,使劲锤向谢铎硬邦邦的胸口。
要是被恒之哥哥发现她与谢铎在此处野合,那她下半辈子就没脸出现在他面前了。
谢铎脸皮却厚得紧,只见他整理好下裤,不慌不忙的脱掉外袍,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将阿荧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在外面。
任恒之见谢铎自山洞中走出,怀里还抱着惊魂未定的李幼荧,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对方抢了话头,公主爱美,穿的新制的夏裙轻薄,被树枝刮坏,躲在山洞里不敢出来,还是我寻到这里才发现端倪,眼下之急是让小桃寻来更换的衣物。
任恒之明知公主被外男抱着并不妥,但谢铎阿荧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自是比旁人关系更亲近些。
没有出别的意外便好,不然我难辞其咎,没办法和太子交代。任恒之颔首,安抚的看了阿荧一眼,便转身去寻小桃了。
窝在谢铎怀里不敢抬头的阿荧,悄悄的瞥一眼那人端秀挺拔的背影,脸色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你的恒之哥哥已经走了。谢铎语气不善,手上却将她又搂紧了些,怕她着凉。
不一会儿,打着灯笼的小桃便急匆匆的捧着衣物寻来,一看就是赶得很急,颊边还有道面粉印子没有擦干净。
早知道奴婢让小春小夏也跟着来了,何至于要使唤人时如此的不趁手。她自谢铎手中扶过公主。
李幼荧强忍腿间不适,一步一步的走向厢房,小腹绷得紧紧的,生怕谢铎泄在她身体里的那些东西滑出来,这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得好不难受。
众人回到坚益堂,那只捣乱的小狗已经被谢铎的小厮青山寻回来了,正把脑袋埋在食盆里,头也不抬的大口吃着里面的肉糜粥。
她思量着自己身上的异状此时不能让小桃发现,要来水之后便说想要自己一个人沐浴,用不着人伺候。
小桃虽心头疑虑,但想到公主平时的作风便是喜欢自己动手,才没有再坚持,听话的将装着衣物的香楠木盒子放在拔步床上后,退到门口守着。
李幼荧坐在雕花浴桶内,纤手撩起温水,使劲揉搓那些被谢铎吻过的地方。
她皮肤本就细嫩,力气稍微重一些都容易留下痕迹,如今胸口腰间红痕累累,在潋滟水光下映着,好不可怜。
忽听得门窗响动,面前突然多了一道人影,阿荧吓得小声惊呼,下意识便拢住肩膀,定睛一看,来人不是谢铎还能有谁。
要死了你!她抓起水面上的花瓣扔向谢铎,被后者偏头躲过,马尾在空中甩出一个潇洒的弧线。
门外小桃听见屋内声音,轻叩门扉说道:公主可是喊奴婢进去伺候?
无事,只是有一只硕鼠掀窗,已经被我吓走了。阿荧瞪圆眼睛,恨不得啃谢铎一口,看看他面皮为什么那么厚,在自己府内还要干这些见不得人的行当。
羞什么,过段时间就是我的媳妇了,你身上哪处没让夫君见过。谢铎双手抱胸,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觉得看阿荧的样子沐浴有什么不妥。
哼!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本宫已经想好了,等我回去便让哥哥给我建公主府,到时候让你连门都进不来!
你说什么?谢铎被她这番话气得不轻,再没有之前的狂妄样子,凑近了将手臂撑在浴桶两侧,你要是敢选除了我之外的驸马,我见一个便杀一个,我谢铎说到做到。他语气冰寒,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你你你你!李幼荧眼中含泪,气到失语。
来人却不等她再做反应,将自己怀中揣着的世子金印塞进幼荧手中,便转头原路返回,只留她一个人坐在浴桶内生闷气。
感受着手心里颇有分量的金印,她有心将东西扔了撒气,却怕谢铎没了金印徒增麻烦,便想着回头让哥哥寻个理由送回襄国公府,从此以后再也不与这个可恶的狂徒有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