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
饭后,姥姥看出眉目来,捅了捅大闺女马秀琴:“姑爷大忙忙跑过来,你陪他出去熘达熘达,醒醒酒儿。”
马秀琴抿了抿嘴,也正有此意。
“咋不拦着你儿子?”
“这不也数落他了。”
出了门,马秀琴冲着赵伯起就噘起嘴来:“那叫数落吗?”
赵伯起嘿笑起来:“咱儿子有本事。”
马秀琴“哼”
了一声:“成天不着调,有个屁本事。”
想起就来气,再往下说就落在了贾景林的身上,“还有他,昨儿你也不说拦拦,又把安全套给摘了……”
回想起来令人羞愤欲绝,简直没法张嘴往下说了。
“老哥们不郁闷了吗,再说……”
赵伯起搂住了马秀琴的腰,贴近了她的脸:“这大屁股谁见了不馋?”
顺势一拍,被马秀琴一躲,黑灯瞎火的仍旧“啪”
出了清脆的响声。
“再让人看见。”
马秀琴左右寻梭着,脸都红透了:“就那么想?以后可让我咋跟艳艳处?”
心扑通通乱跳,她是既不敢想,又没辙,双手捂着脸蛋,随之下意识地抱住了肩。
“到时候我给你出气,也不戴套。”
赵伯起压低了声音,又把马秀琴搂在了怀里。
马秀琴挣扎了会儿,就老实下来:“伯起……”
叫着老爷们的名字,她想跟他说不要再搞了,却在那强有力的大手拥揽下想起娘说的话。
“秀琴,你说人这辈子冲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过上好日子吗!”
赵伯起的脑海中构想着蓝图,就像那即将戳起来的新房——活就要出个人样儿来,“小赵都跟铁厂的人联系好了,将来翻盖厢房我就用铁板做地基,弄个地下室……”
他侃侃而谈,借着酒劲把心里的想法跟马秀琴和盘托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将来景林两口子也会知道。”
哪怕是四周一片漆黑,马秀琴也能感受到来自于丈夫心里的那股火热——男人的眼睛像十多年前一样闪耀着炯亮的光芒,吹拂在耳畔,彷佛被他那浓密的胡子扎过一般,令人在窒息中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然而此时此刻却唯有苦笑连连:“伯起,我想吃你揍的炒白菜。”
从苦日子走过来,心底里仍旧不敢或忘当年在一起时的那份甘苦,或许那段日子是她马秀琴这辈子过得最踏实的。
“等上了梁,不出六月就能把窗户门按上,到时候紧点手,入秋咱就能搬进去。”
赵伯起掏出香烟,悠哉悠哉地说,“秀琴,啥我也不用你操持,咱就净等着享福吧!”
手有些凉,搓了搓,马秀琴就侧着脸打量起来。
福是啥呢?她真想再吃一口老爷们炒的白菜,再回到从前那个苦日子里。
这不真实的一切何时到个劲头呢?不守妇道跟家公乱搞,都成了破货还提啥呢?这心里既愧疚又无奈,事实面前她就又叹息了一声。
“回头我给你吓唬他。”
马秀琴眼前一亮,以为丈夫要数落贾景林呢,哪知道说的却是儿子:“不争气的玩意,搞对象还偷偷摸摸。”
天哪,这哪是吓唬呀,分明就是在怂恿,气得马秀琴浑身直哆嗦:你们爷俩都不着调。
但这话实实在在都憋在了她的心里。
“大姑夫来啦!”
熘达着走进沉怡的家里,好客的主人便招待起来。
作客在这里的还有许小莺姐弟,当然,她和她兄弟也跟着沉怡一道打起了招呼:“太难得了,姑爷爷这阵子忙坏了吧。”
赵伯起笑着一一应答,不见儿子的影儿,忙问:“焕章呢?”
“你的去把赵哥喊回来。”
身为半个主人,许加刚一边支派着柴鹏,一边斟茶倒水递到了赵伯起和马秀琴的手里:“刚刚换了衣服,可能的去厕所了吧。”
没看着杨书香,马秀琴就问:“香儿也跟着一块走了?”
沉怡笑着说:“大鹏说他住同学介了。”
马秀琴就“哦”
了一下:“海涛家?”
沉怡摇了摇头:“住老陈家了。”
“晌午也不回来吃饭。”
随后马秀琴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来陆家营的……”
端起水杯时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脚面,有些出神。
晌午她没敢直接回娘家,在沉怡家里迫不及待地就把买来的超级丝袜穿在身上,饭后又被许小莺拉着跳了会儿健美操,都小四点了实在等不来人只得把买来的东西悄悄暂放到这里,不得已之下才跑回的娘家。
“姑奶奶住一晚?”
许小莺被兄弟瞅得心里发慌,她看着沉怡问道。
沉怡把烟拿出来,递给赵伯起时打趣道:“怕是大姑夫舍不得吧。”
抿嘴笑着,又跟许小莺说:“咱们是闲人,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