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演。”
马二娘听此,一副“如假包换”的郑重神情,告诉龙玉清:“袁周能做男人,千真万确。”
“哦,”龙玉清起了兴致,双目放光,紧盯着马二娘,“你如何得知?”
见龙玉清那样,马二娘如何还能不知她在想甚么。
马二娘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简直要蹦起来,“我心里除了我梅大哥再无旁人!从未有过!我这辈子都会为梅大哥守身如玉!”
“那到底是如何这样笃定的嘛?”
龙玉清简直是求知若渴。
马二娘就不肯再说了,神神秘秘道:“事关袁周尊严,我们已答应保守秘密。总之,你就是知道袁周是个正常男人就行了。”
桃闻艳事开了个头就没了,龙玉清甚觉无趣,“切”了声低首写书。
不知是否多心,李赫总觉马二娘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
那当中,好像掺杂了些无端的叹息与怜悯。
清晨去溪边打水时,马二娘让袁周提重的,都压根不让他提水桶,说别伤着他的腰。
袁周提着水桶经过他时,眼神也若有若无地往他下三路飘。
李赫低首看了看衣服下摆,并无污渍或裂痕。
“哗哗”声伴着嬉笑声传来,原来是大小丹藏在草丛中站着比谁撒尿远。
李赫往那处望了眼,不禁蹙眉。
二丹自小在山中长大,并未受过礼义廉耻之教,潜意识里也没有男女之防。
不说现今有马二娘与龙玉清两名女子,就是孩童中还有女娃,这等不避讳,实在不成体统。
李赫立在原处,想等大小丹过来,提点他们此事。
冷不防,马二娘从身后出现,用慈爱的眼神安抚他:“也不必羡慕,他们长到你这么大,哪能有你这样英俊?有些事是天命,千万不要想不开,将自己闷坏。”
李赫顿觉莫名,一时有些弄不清马二娘在说他“羡慕”大小丹甚么,还有那个所谓“天命”又是甚么?
却听马二娘又说:“男人并非非得用男人的法子才能留住女人,那是最不保险的法子!还有很多其他法子,比如说,温柔体贴,嘘寒问暖,这简直是女人的死穴!”
李赫听了,以为是龙玉清已对马二娘明说,要不管与他的“夫妻”之名,跟大小丹继续贴近。
他便淡淡说:“别人想怎么做终归是别人的事,纵然不赞同,我也是阻止不了的。”
马二娘“啧”了声,拍他胳膊,“听二娘的,不要放弃。这样不行,就做好那样,一样能留住人!”
她絮叨叮嘱了几句,李赫更云里雾里。
傍晚,袁周将他叫到僻静处,给他一个黑乎乎的木匣,说:“这两样泡酒喝,一定会有效用的。”
临走前,他拍李赫肩膀,用同情又不失鼓励的眼神看李赫,说:“兄弟,你一定能行的!别放弃!”
李赫心中已有不详猜测,打开匣子一看,是一根硕大的虎鞭和人参。
他登时明白马二娘和袁周的怪异是为何了。
李赫吐一口浊气,“啪”地合上匣子,拔腿往屋内走去。
到了门前,他“砰”地推开门,将匣子扔到炕上,满面阴云,也不说话,就那样冷视着龙玉清。
龙玉清刚冲了个澡,正全身舒爽在炕上滚来滚去,被他这大动静吓了一跳。
李赫这人总是在装,装着装着那虚伪就渗入骨髓了,平日里一言一行都如谦谦君子,再生气说话也从不高声,突然这样气势汹汹,龙玉清其实心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就东窗事发了么。
她能编,自然能圆。
“甚么啊?”
龙玉清纳闷地翻那匣子。
打开,目光落在那根带着倒刺的大补之物上。其实她是认得的,早就在话本上见过。
她拿着匣子问李赫:“这是人参和甚么?”
李赫光气愤,还忘了女子不识得这物,只得先抛却男女之防,冷冷说:“虎鞭。”
“干甚么用的,这样吓人。”龙玉清嫌弃地放下匣子,离得远远的。
李赫怀疑她是假作不知。
不过转念一想,这东西女子不知是作何用的,似乎也不为奇,何况龙玉清年纪也不大。
他便寒着脸说:“男人大补之物。你做的好事!”
龙玉清双眸瞪大,一副五雷轰顶的样子,“怎么,你……你这才及冠之年,就得大补了?!”
李赫责问不成,反被她将了一军,顿时气得从脸涨红到脖颈,喉结上下直颤。
他厉声道:“你若执意看中那两人,与大家道明假夫妻真相便可,捏造谎言污蔑无辜之人,实在下作!”
龙玉清平躺着瞧着李赫,二郎腿一翘一翘,雪白莹润的脚趾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谁捏造了,你就是那样啊。”
世上哪个男人能容得女人说他不行,污蔑也不行。
李赫指节攥得“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