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精灵族男子瞬间涨红了脸:“恕我直言,你简直是个混蛋,先生。”他挣开身旁两个神殿骑士,将帽子扣在头上,摔门离开。
“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们总不能受理不存在的事件。”
“什么?先生,怎么要等这么久?”阿兰诧异地问。
侦探垂下眼睛,艰难地说:“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有什么不满吗?”
“见鬼了,那祂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青年侦探半张着嘴,显得很吃惊。
“他说他不想报案。”
侦探说:“还有一件事。你们有必要加强云雾街的巡逻。”
监察长打断他:“我让你查关于人的案子,你却告诉我是有谁召唤了妖异来谋杀?这太荒谬了。”
“只要世界没爆炸,就还得走流程,特殊案件交给艾默里克总议长审阅,确认兹事体大,他就会亲自给光之战士写信,”监察长抽出一叠特种信纸,一支蘸水钢笔和一小瓶蓝墨水交给阿兰,“一会儿你再向我秘书复述一遍刚才对我说过的话,留个档。她在102房间。”
监察长哑然片刻,重重向后一靠,食指拨掉镜片,捏了捏鼻梁:“哈罗妮啊,尽是些麻烦事。明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恐怕也不是什么谋杀,长官。没有凶器,没有凶手的搏斗痕迹,那些人被教唆和操纵,产生了严重的幻觉。受害者遍布整个皇都,不限贫富、国籍,人种,而且男女老少都有,几乎没有共通点。”
“我没让你解决这个案子,只要多派两个人——”
“理论上,位阶越高的大妖异,越是难以在物质界现形,因此需要一个能打开传送门的魔法师召来祂的灵魂,再为其准备一个足够强大的容器……”
阿兰不甘地捏紧帽子。监察长挑了挑眉,按了一下桌上的铃,进来两个神殿骑士,礼貌地请阿兰出去。
“噢,”监察长挑了挑眉,“发生了这种惨事,我怎么没有接到报案?我可以肯定没有这样一桩案件记录。”
“别给我扣帽子,”阿兰说,“对了,之前目击者说在案发现场周围看到了可疑的灰精灵,抓住了吗?”
“没有报案了?”
“我当然可以为我的话负责,就是我救了他。那个可怜人甚至是个瞎子,被一群假释犯侮辱后赤身裸体地倒在仓库里,差点就冻死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一个神殿骑士经过。”
“就这样?谁知道光之战士什么时候来?神殿骑士不能先做点什么吗?万一它再蛊惑人……”
他将文件一张张叠好,放回文件袋里,烧热火漆,往上面按了个新戳,然后拉开身后的文件柜,将这份调查资料塞进了本月下旬待提交总议长那格。
侦探抽出一张文件,指甲在结语部分重重划了一道,继续说:“祂的行动轨迹和目标选择毫无规律,也许祂是自由的。”
“是的,没人自杀。也许祂已经离开伊修加德了。”
一整个上午,教堂没有访客。
“行了,我才是神殿骑士,侦探先生。非常感谢你的调查,这是酬劳,”监察长把一小袋金币放在桌上,客套地笑了一下,“如果你说的那个妖异,祂真的非常危险,光之战士自然会来讨伐;如果祂没有那么危险,那我们也不用管。反正凡人在这方面做不了什么,别操心了。”
是怎么出现在我们世界的?”
“怎么,你们这些侦探,倒希望天天死人?”
“哪样?”
“什么?”监察长问,旁边的两个神殿骑士也好奇地停住,“你说话要负责任的。”
“为了游戏。否则怎么解释祂事后既不破坏尸体,也不偷窃的行为?据说妖异在祂们那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以血腥为乐。祂之所以不自己动手,也许是祂的能力没有实际攻击作用,只能致幻;又或许,是一种主观的恶趣味。”
监察长一摊手:“什么都要合规,懂吗?不过我有一个主意。你可以牺牲一下自己的屁股,让你嘴里说的那群囚犯操一遍,然后夹着精液来这里报案。这样我们就可以向议院提交扩员申请,神殿骑士团人手早就不够了。”
“抓了几个,那些灰佬全都是异乡人,老外们可是总议长的宝贝,‘禁止无故拘留异乡人超过两天,禁止动用私刑审问’,严格遵照这两条,根本问不出什么,他们比你还要清白。”
午间,约书亚合衣小憩半个钟头,起床之后又坐进告解室里。他如此盼望能行使祭司的职责,甘愿把自己长时间关进小小的隔间,可外面雪太大了,冷风足以吹熄所有踏出房门的念头。
青年侦探眉头紧皱:“可是……”
时间流逝,约书亚原本挺直的背一点点弯下来。他发了会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把玩,忍不住抽了一支。他知道这样
监察长打了个哈欠:“事实上,已经很久没有相关报案了,我们的警力必须要移到更要紧的地方。”
“有个神父在云雾街被轮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