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说:“除了唐松月,我想不出还会是谁。”另一人拧紧了眉:“唐松月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然为何……”虞青摇摇头,他也不明白。按照唐爷爷对他们的态度,虽说不算热络,但也还算客气,那为何唐松月会那样“敌视”他们?他敢肯定他们这些人在此之前绝对没有和唐家的人有过冲突。唐爷爷为陆战烽检查完之后就离开了。陆战烽的刀口恢复的都很好,他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虚弱,从内到外的虚弱。这种虚弱只能慢慢调理回来。毕竟是“真正”死过一次的人,现在就能出院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不能要求再多。邢棹雄和严峻一也都离开了,让陆战烽好好休息。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唐松月。陆关清和陆关省已经开学,陆战烽不允许他们请假,所以两人现在都在学校。但其实两人的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心里想着今天出院的父亲是否一切顺利。把陆战烽需要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唐松月拿了一身陆战烽的睡衣,说:“大叔,我给你换衣服,然后你喝了药睡一会儿,中午我让爷爷做药膳给你吃。”“麻烦,小月亮了。”“一点都不麻烦。”唐松月去解陆战烽的军装扣子。陆战烽半躺在床上,没有拒绝。陆战烽结过两次婚,他的两任妻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他,当然,陆战烽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他的妻子这样伺候他。可这回他重病,却是破了无数次的例。如果是以前,陆战烽哪怕拼着最后一口气,也会自己把衣服脱掉,哪能让一个孩子给他脱衣服。现在嘛……努力抬起手,配合唐松月抽掉袖子,陆战烽在心里摇头,果然习惯很可怕啊。脱掉军装和衬衫,留下一件贴身的背心,唐松月给陆战烽套上睡衣,一颗颗把扣子系好。这期间,陆战烽只需要抬抬胳膊。睡衣换好了,唐松月开始解陆战烽的皮带。陆战烽大小便失禁的情况已经没有了,不过上厕所还需要人搀扶,这项工作自然还是唐松月的。唐松月给陆战烽脱裤子也是十分的熟练了。陆战烽也是不止一次惊叹唐松月的力气。睡裤也换好了,药汤也正好煮好了。陆战烽每天服用的药汤都是在紫砂壶里煮的,量不大,两口就能喝完,而且味道也不是特别苦。只是太久没吃肉了,陆战烽很馋。不过小月亮说了,从今天起,他可以开始喝点肉汤了。喝了药,陆战烽就闭上眼准备休息。唐松月一直到他睡熟之后,才离开了房间。楼下,严峻一、邢棹雄、邢家弼、唐龙和刘山在陪唐爷爷喝茶。喝得不是药茶,是白茶。严峻一、邢棹雄和邢家弼还是第一次喝白茶,只觉得味道妙不可言。严峻一放下茶杯说:“老爷子,您的东西哪一样拿出来都是极品。这茶好喝!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茶!”唐爷爷轻描淡写地说:“喜欢喝走的时候就带点回去,给你父亲也带一份。喝完了再来跟我拿。”“那我就不客气了!”严峻一很高兴,跟唐老爷子他是绝对不客气。唐爷爷看向唐龙:“小苗知道白茶放在哪儿,你都拿过来。”
唐龙起身就走。唐爷爷问严峻一:“拳有坚持练吗?”严峻一就如面对自己的父亲那样认真回答:“有,一天都不敢落下,就是我事情多,每天练拳的时间有点少。不过老爷子,这拳真是好。自从我开始练拳后,我就觉得自己的精力明显比以前足了。老爷子你放心,我会坚持下去的。我准备搬到我爸这边儿来,这样就方便跟您学拳了。”唐爷爷很满意地点点头。有关心法的事情,唐爷爷也跟严峻一说了。严峻一知道这是唐爷爷看重他才会这么问他,他若不认真,那就是不识抬举了。邢棹雄和邢家弼天天在医院,唐爷爷清楚他们的情况,故而也就不多问。楼梯那边就脚步声,几个人都看了过去。看到唐松月下来了,严峻一马上问:“松月,你陆叔叔睡啦?”“嗯,喝了药睡了。”唐松月走过去坐下,邢家弼把一个新杯子放到他面前,给他倒茶。“谢谢邢哥。”唐松月一口就喝了茶,唐爷爷也没有避讳,直接问:“你不喜欢那三个人?”邢家弼抬眼,什么意思?邢棹雄开口:“虞青过来有什么事?”邢家弼了然了,唐爷爷问的是那三个人?下车的时候邢家弼他们都看到了。唐松月口吻淡淡地说:“陆叔叔还不适合见客,他们有什么事等陆叔叔恢复一些再来说吧。如果是大事,也不该找陆叔叔不是吗?”龙组隶属于军部,但又独立于军部,陆战烽并不是他们的上司,对他们也没有指挥的权利。需要他们的时候通常由特安局出面,所以唐松月才这么说。当然,这些都是陆战烽跟他讲的。邢棹雄和严峻一在心里唏嘘:【松月真是紧张(战烽)老陆啊。】不过两人都乐见其成。陆战烽是单身汉,还真得有个人管着他。唐爷爷继续说:“他们想要买白茶,我婉拒了。我也说了,家里的茶都是你鼓捣出来的,可能是来找你的吧。”“哦。”唐松月没别的反应,唐爷爷也似乎只是说明一下,就换了话题:“中午都在这儿吃吧。农庄刚好送了新鲜的菜和肉过来。”“我去看看。爷爷,中午要麻烦您给陆叔叔做药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