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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走老公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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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然,你瞧什么呢,这么有兴致。”

    听到同座之人的声音,她将酒盅随手一扔,抛回桌上,立时就有一只手稳稳接住,倾倒酒盖。

    透亮的水线倾泻而下,空气中弥漫的都是馥郁酒香。倒酒之人再将斟满的酒盅一掷,孟然瞧也没回头瞧上一眼,轻巧接住,滴酒不溅。

    “在看两个年轻人切磋。”

    “什么年轻人不年轻人,”闻言,有一人大笑起来,“你不也是二十出头,名满江湖的少侠,自己倒装起老成来了。”

    听到同伴的调侃声,孟然带着醉意地摇头晃脑:

    “非也非也,在座诸位皆入世多年,与我一般,都是该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喽~”

    众人又是一阵朗声大笑,酒酣耳热之际,气氛愈发热烈。

    今日是孟然与几个分别多日的老友小聚,她做东,在珠玑阁里痛饮美酒。她虽是女子,但因武功高强,早已在武林中闯出偌大名声,与这一干豪侠相交多年,引为莫逆。

    一身男装地推杯换盏着,其实连孟然自己也没想到,这个梦境世界中,她的人生轨迹会是如此。

    她的性子本来散漫疏懒,对闯荡江湖除魔卫道其实无甚兴趣。但这个梦境世界中,她有一个知交遍天下的绝顶高手老爹。他创建了明月山庄,给孟然留下了偌大家业,也让她的身上天然就背负了诸多关注。

    本着不能给便宜爹丢脸的原则,孟然只好勤学苦练,做起了少侠。

    这一做,就让她名震天下。

    在这个习武之事司空见惯的世界中,女子闯荡江湖并不是罕见之事。但如孟然这样,年纪轻轻就拥有一流身手,惩奸除恶豪气干云之辈,委实教人敬佩。

    所以渐渐地,孟然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人人都盛赞她不输其父。而她也收获了大批的拥趸者,不仅有男还有女,可谓是江湖中的万人迷。

    这种生活对孟然来说很新奇,细想一下,作为一个演员,能借着梦境体验各种各样不同的人生,也是一大幸事。

    “阿然,我听说,前儿又有人当街向你求爱了?”

    “小事小事,不值一提。”提起这种尴尬事,孟然却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示爱而已,上次还有人找上门,说我爹早年给我定了一门婚约,如今特来寻我完婚。”

    “重点是,那还是个姑娘。”

    “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与孟然关系最好的任云踪道:

    “阿然,你该庆幸还好你是个女子。若是男子,怕是都有人领着孩子上门来管你叫爹了!”

    那倒不至于吧,她有这么受欢迎了吗?

    调侃了几句,众人又开始说起最近的新鲜消息:

    “听雨楼的杀手又出动了,我从甘州过来,听说陈家堡被灭了满门。”

    “这帮该挨千刀的魔道妖人!”有人重重一拍桌子:

    “只恨不能将听雨楼夷平,任由他们在武林中搅风搅雨,还不知有多少无辜要被他们残害。”

    “想夷平听雨楼,何其难也。”任云踪叹道。

    “先不论他们的总楼缥缈难寻,饮雨、吹雨、丝雨、烟雨,这四大分楼,各个都是神秘非常,豢养着诸多杀手。”

    “听雨楼那位少楼主更是武功绝顶,当初百晓堂排定天下高手,若不是因为他身处魔道,前三必有他一席之地。”

    “对了,阿然,”任云踪揉了揉额角,“我仿佛记得,多年前你曾追杀过他,与他交过手?”

    “确有此事,”孟然回忆着,想到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一时间有些恍惚,“我不是他的对手。”

    “听雨楼也是沉寂数年,怎么又忽然如此张扬行事?”

    “风雨欲来,就怕淮宁城中也要有变故了。”

    听到这句感慨,任云踪嗤笑:

    “怕他怎的,淮宁城中的高手有如过江之鲫,便是你我合力,他少楼主只要敢来,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番话豪迈凛冽,孟然心有所感,也举杯道:

    “正是,若我能与他再逢,必要拔剑斩杀,一雪前耻!”

    ……

    夜幕降临,冷月高悬。

    送走了几位友人,孟然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身畔是江水粼粼,波光荡漾。

    纵是日日有着丝竹之声回荡的乌衣江,到了此时此刻,也寂静沉默下来。尤其这一段是人烟稀少之所,江面上只闻水声和虫鸣啾稠,遥遥地,她忽然听到一阵箫音,被风徐徐送到耳边。

    那箫音清扬婉转,又高渺旷远,夜色愈寂,箫声越缓,孟然不由自主停下脚步,驻足聆听,只觉箫声悠悠,似月似水。

    “这是何人,深夜有如此雅兴……”

    正自感慨间,一艘楼船顺流而下。

    那楼船高大,通体乌黑,没有丝毫装饰,船头甲板上立着一个玄衣男子,手持一管竹箫,正有乐声流淌而出。

    江风拂过,吹动他袍摆猎猎飞舞,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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