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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他人呢？」纪言觉得奇怪，他问道。

    这里似乎是全新的~~

    「见面？我和他长年下来都是共生，怎麽可能见面？」纪言以为白蚀忘了共生这一回事，他提醒道：「我被白翎鸟带来白家，醒来後艾袁凛就在我体内和我共生了。」

    纪言望了望四周，他心想著既然死了，应该有可以看到艾袁凛吧？

    云寒和艾袁凛都断了气，纪言身处黑暗也被迫陷入了长眠。

    望向森林，艾袁凛一向喜爱在森林里奔跑狩猎，当初在白家时，这算是他平日的消遣。看看另一边的雪地，艾袁

    「当然是在你所不知道的另一个地方。」白蚀拍著纪言的肩，他道：「不过你放心，很快的你们就能见面了。」

    作家的话：

    「不过，我也不能c" />手管那麽多吧？」轻笑出声，黄柔的手轻挥，纪言与云寒的尸体消失了。

    「小凛，你过得如何？」白愁盈温柔的眼波投向艾袁凛，她就像是个慈母，正对著自己的孩子说些母子之间的甜言蜜语。

    他一直…一直很想见艾袁凛。

    一片残乱的大厅，一个女子缓步走来。

    双瞳所映尽是死灰。

    「你知道吗……我从不知道原来我可以深切的去爱一个人……」轻闭起双眼，艾袁凛改在脑内和纪言对话。

    「你别说了，快还我身体。」纪言虽感受不到疼痛，但他此刻却觉得自己在心痛。「没道理要你再体会一次死亡啊！」

    逐渐消失在齐府大厅，黄柔的身影又消失在这世界上。

    「袁凛？」接下来就好像断讯了一样，纪言痛苦得大喊。「不！不该是这样的！不──我、我还没说出口啊！你不是一直很想听我说我爱你？袁凛！艾袁凛！你回答我啊！」

    「是！但也不尽然。」男子笑了笑，他突然道：「你还记得我吗？」

    死灰。

    雪瞬间融化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翠绿。

    定眼瞧了瞧眼前的男子，纪言突然惊呼。「白蚀！？」

    眼前所见尽是灰色。

    「艾、艾袁凛！现在怎麽了？你倒是说说话啊！」纪言惊觉生命力所剩不多，他很是著急。「把身体还我，你没必要为我承受。」

    「雪一融，翠绿依旧。风雪缱绻不过一时。人在，如初。」白愁盈再拿起头饰，谁知道头饰到她手中马上化成沙尘，风一刮，便被吹散至各处。

    「……我不懂。」不懂白愁盈究竟想要表达什麽，艾袁凛轻眯著眼，他只觉得自己脑中似乎有什麽东西被移除了。

    灰色。

    「你可以选择终生不为情所苦，也可以选择和对的人相守一生。」白愁盈身後的场景一分为二，一边是雪景一边是翠绿的森林。她道：「雪和森林，你会选择什麽？」

    这里没有风也没有阳光，只有大片的灰。

    「接下来得赶去琢以了。」眼神变得复杂，黄柔轻声说道：「盛y" />之日与纯阳之体啊……看来巫女是说对了。」

    「这是…」艾袁凛睁大眼，眼前所见让他更敬佩白愁盈。

    「傻孩子，我当然不会忘了这件事。」抚弄著纪言的发丝，白蚀和蔼道：「今不算坏时，就代表你很担心某件事或者是……某个人。」蹲下身，白愁盈把头上的头饰轻放在雪地上。

    「……很好。」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艾袁凛想不起自己原先心中的焦虑从何而来，他甚至没有印象自己是因为什麽原因才会来到这里。

    「灰色地带？」不懂男子的话语，纪言追问道：「我死了吗？」

    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纪言左手边，他道。

    就连大厅也恢复原先的整洁。

    不是黑也不是白，既不亮也不暗，就好像介於中间的空间。

    「为情为爱，每个人倒真的都成了傻瓜。」黄柔的身子半透明，她看看四下的血迹，皱了下眉。「这徐慈是真的做太过火了，也难怪在往後会走火入魔。」

    虽然眼前的男子一头长发未多加梳洗，整个人也比之前在白家看到时显得邋遢多，但还是能认出他是被世人公认为神医的白蚀。纪言瞪大双眼，他不相信自己竟还会见著已逝之人。

    「如果是为了你…有何不可呢？」艾袁凛粗" />喘著气，他很庆幸自己可以代替纪言承受那种死亡的痛苦。「你只要记住…我爱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

    一脸茫茫然，纪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生与死的灰色地带。」

    放下的那一刻，怪异的事发生了。

    彷佛能读懂纪言的心思，白蚀笑道：「你在找的那个人并不在这喔。」

    「人类都是或多或少拥有私心的，对洛旋，我也有著矛盾。可是对你，我却只是一心一意想要你好……」

    莫非……自己真的死了？

    ☆、第七章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