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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手腕上一层又一层包裹住的纱布痕迹,还坐在办公室里的裴理巽不由得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意。

    圣诞节那,裴理巽也不再问;他只是想著,也许是因为从小就习惯打架了,这样的後续处理对他来说驾轻就熟。

    而後来几时的表情很暧昧,眼神似乎也闪过一丝无奈。

    「喂。」酒保突然趋近,一双小眼睛盯著他瞧,「是他朋友就帮帮忙。」说罢,手也拿出几口圆杯,下巴往角落努了努:

    「人手不够,麻烦了。」

    裴理巽的错愕只是瞬间,随即动作熟稔的将杯子放进拖盘里,转身走至酒保指定的位置。

    角落的包厢内,一群年轻人正在里头上演五花八门游戏内容,甚是荒诞不已,然而裴理巽只是面色不变的敲门走进去,随手连拖盘也留住便转身朝外头走去。

    从进这间pub他就料到了,果然什麽荒唐事都有可能上演,寻视的目光扫到了员工休息室的位置,裴理巽趁著无人可以顾暇到他,身影一闪便走进了无灯的走廊里。

    走廊上只有一道虚掩的门缝s" />来淡淡微光,裴理巽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推开了门扉。

    映入眼帘的室内,被日光灯照得明亮且宽广,然而他的视线却只能停驻在某一点,然後就此定住,无法再动。

    休息用的长形沙发上,两个男人的身影互相纠缠在一起,粗" />喘的呼吸和著浅浅呻吟声,送给陶应央的土耳其蓝毛衣,被胡乱的丢在地上,像块无用的高级破布一般,残缺而难看。

    曾在记忆里磨损他意志的低吟声,此刻再次重现,裴理巽站在原地,心脏猛个地方被狠狠冰冻住,让他无法动弹。

    似乎发现了有人,交缠的两人停下动作,吃惊的望向门口。被压在沙发上的青年看到裴理巽,低叫了一声,因为情欲而晕红的脸庞更加涨红一片,他呆了一下,才猛醒似的拉起被退至膝上的长裤。

    「出去。」

    低而沉的嗓音,混厚溶合著不容质疑。裴理巽认出他了,就是两次都在街上遇到,被唤做泰哥的男人。

    「出去,你打扰到我们了。」男人又重申了一次,这次他已昂起头,赤裸的半身全是愤张的肌r" />,却丝毫不感到窘迫。

    可是裴理巽听不到,他的血y" />被冻结在这一瞬间、这一刻里,这个画面冲击著他的意识,像锥子一样勾弄著他的心坎,愤怒从被刺穿的洞里汹涌而出,将他的脸颊烧的惨白。

    手指被他紧握到没有感觉了,有这麽一秒,全世界彷佛都静止,下一秒,他已冲过去拉起那个男人,里著纱布的手在他脸上狠狠地落下一拳──

    「该死的,你对他做什麽?!」

    只是一拳,那个高大的男人猝不及防,後脑杓重重的撞在铁柜上,「砰」的一声过後,他抹了抹嘴角的流下的血迹,站起身的同时向裴理巽猛然挥去一拳!

    手腕疼得像要裂开了,脸颊被挥上的那一拳却没有感觉,裴理巽身形只是微微晃了晃。

    从他会打架开始,他便不曾输过,过去曾经受到谁庇护也只仅止到12岁以前,而现在,这不是简单的搏斗打架,他想杀了这个男人,这个侵犯他最珍爱的人的男人!

    「臭家伙,老子和老婆亲热,关你屁事?!」

    「谁是你老婆!」

    y" />鸷的目光扫去,裴理巽一点也没发现,没发现陶应央刚在这男人身下丝毫没有挣扎迹象,他以为他跟少年一样被强迫著,愤怒在瞬间蒙蔽他的眼,让他没有透视到有些事实的存在。

    一股气在全身汹涌,包上绷带的手似乎紧得快要爆炸般,捏握的拳头只想再往那个男人脸上挥去,陶应央却突然出身阻挡在中间。

    「阿巽,你误会了!」

    陶应央脸还涨著红,坦然的眼神清澈如昔,直视著从小的同伴,微哑的嗓音在三人之间格外清晰:

    「阿、阿泰和我是朋友……啊、也不是啦,其、其实是……阿泰是我的恋人……所、所以,事情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的!」

    ……

    世界好像沉默了许久,谁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直到壮硕的男人轻哼了声,走过去揽住陶应央光裸的肩头。那双傲慢的眼睛,像夺取胜利後的王者,骄傲而轻视著别人。

    裴理巽望著那只大手,那像宣布什麽而表示的占有x" />动作,狠狠的烧痛他的眼,痛楚从那里来的,细微而缓慢,从神经开始,穿过他的四肢百骸,在心里沉沉的蔓延开来一片。

    鼻息里,蓦然闻到一种味道──廉价古龙水的淡香和著高级烟草的气味,两者参杂交混,熟悉地从空气中扑划而来,裴理巽有一瞬间的恍然。

    是……是吗?

    他想回答一句,可是喉咙却乾涩不已,他始终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冰冷的水气降落在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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