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地上,是雨,温度寒冷得更为彻底。这样的冬夜,这样的著,人也往房里走去。
只有这样子,他隐在袖子里紧握到发白的手才不会被发现,还有那隐藏在冷淡下,可能随时会脱轨的紧绷心情才不会爆发。
陶应央见状,连忙从沙上跳下来追了过去,硬是在裴理巽进房门前拉住了他──
「阿巽我在等你!」
手被扯著的地方,温度高得吓人,可是也只有裴理巽一个人感受的到。他轻轻扯开陶应央的手,头也不回地道:
「有事明天再说吧,我很累。」不忍,所以又道:「洗澡後,我想睡了。」
陶应央咬著唇,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想伸手,却不想再体验被扯开时的感觉,僵了一会,他才讷讷地低声说:
「对不起。」
因为背对著他,所以裴理巽才可以这麽直接表达痛苦的闭上双眼,任咬紧牙关的力道从嘴角麻痹到脸颊,阵阵抽搐。
这个青年,说对不起……一定是为了他吧。
那个他称为恋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