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将他的脸扳正回来,「他打你?」
和他相比,陶应央脸上的伤只是小儿科,只有几处有点浅浅的瘀青,然而前几个小时明明安然无恙的脸此刻却平白多处伤口,眉角还有些血丝。
「哼哼,不过就是跟阿泰打了一架啊。不只有他打我啦,我也帮你报仇揍了他好几拳,谁叫他打你!你可是我的朋友耶,死活也要他跟你道歉才行。哈,他现在样子比你惨多了!」
「……多管閒事。」
明明这家伙就是为了自己,为什麽,裴理巽却高兴不起来。
「啧,臭阿巽。」陶应央觑了他一眼,也不是真在意,便道:「反正啊,下次见到阿泰,他会跟你道歉的。或者你要再打他几拳也行,我保证他不会回你手的!不过,阿巽很你不赖耶,我还没见过能跟阿泰打成平手的人勒。」
「道不道歉无所谓……」抿起唇,裴理巽移开了目光,「他该道歉的……不是我。」
「啊?」
「他自己心里明白。」
「啥?阿巽你在说什麽啊?」青年不解,望著对方的眼底是近乎直白而不带任何修饰的困惑。
回望近那样的眼神,裴理巽喉头一阵苦涩,「不明白的……就只有你而已。」
他有时候会恨,恨为什麽陶应央要如此信任他。如果少了信任,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信任,或许他的心情就不用隐藏的这麽辛苦了。
裴理巽说完就闭紧唇不知道在想什麽,单纯的青年只是不解的看著他,最後仍是得不到下文,索x" />起身脱掉外套,露出底下对他来说过於宽大的衬衫。
看了眼准备回房的青年,不知何时换下的衣服并非稍晚前穿的白色t恤,不经意瞥见领口处裸露的肌肤,裴理巽的瞳孔禁不住一阵收缩。
「那……是什麽?」
迎上裴理巽的视线往自己身上一看,陶应央脸上立刻涨得通红,就连脖子也红的快要拧出血来似的。
「没、哪、哪有什麽啊,臭阿巽你看什麽看!」
现在才要掩饰脖颈与锁口处的斑斑吻痕与牙印未免稍嫌太慢了,陶应央慌忙的想抓住领口当遮掩,却被对面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冰凉的体温从腕处上传来,同样冰冷的手指 />在那些红色痕迹上,慢慢的,带起一股凉意,陶应央不觉颤了下,那双黑眸里倒映出自己眼睛微睁的模样。
「为什麽……为什麽还让他碰你……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