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不见人影……原来,他总在搂着骆心柔花前月下、耳鬓厮磨之后,才又来与她交颈而眠……「小姐,妳怎么啦?」喜儿突地惊叫,唤醒了她的失神。
转头只见骆心柔惨白了俏脸,神色紧张。
「喜儿,这种事咱们私底下主仆说说可以,只因我至今尚未进闇家门,要是让人知道了,总是不好,妳以后别再说了,知道吗?」她严肃地扯喜儿的衣角,厉声道。
喜儿不知小姐为何会突然有这种反应,只好呐呐地答应,骆心柔这才放缓了脸色。此时,武亟推门大剌剌地走了进来。
「师妹,妳的草药回来囉!」回头一见到骆心柔还在,不禁撇撇嘴,「妳们还没走呀?」
赤雪望了武亟一眼,他一定是一路用轻功飙到华疾那里,抓着华疾叫他立刻把草药拿出来,再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骆心柔在他语气不善的问话下,又畏缩了,「我才来了一会儿。」
「还不够久呀?!师妹现在受伤,没办法陪妳闲话家常,妳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妳的一会儿可是会累坏我师妹的。」言下之意就是叫她快走。
喜儿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跳了出来骂道:「狗奴才,你叫什么叫呀?也不知是打哪里跑出来的杂种,竟敢对小姐这么不客气!我们小姐可是未来的闇妃,依皇子宠爱小姐的程度,闇后的宝座非我们小姐莫属,你这狗奴才,别在这里乱吠乱叫。」
她又转身向骆心柔,「小姐,再过半个月妳就是闇妃了,可要拿出当主子的气魄,别让那些狗杂种爬到妳头上去了才是。」喜儿拐弯抹角地暗骂武亟是狗杂种。
「妳……」
武亟话还没出口,赤雪低低的嗓音便唤过众人的注意力,「奴才自有奴才的本分,闇妃拿出当主子的气魄,惩戒奴才是应当之事。但若闇妃的气魄完全是由身边一个卑下的奴才指使的,那就是奴才的不该,主人的无能了。」
在众人愣征之际,她倦极地拉下床帷,迳自躺下,「我累了,武亟,你送骆姑娘出去吧!」
她没有意识到众人是何时离去的,纤手轻抚着枕畔闇冥曾躺卧的位置,幽叹了一声,沉沉地闇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