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坐到那张摆着棋盘的榻上,歪着身子,靠向木几,不觉又开始注视着棋盘。
随後进屋的岳公平来到棋盘边坐下,一见我望着棋子出神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要来下一盘吗?」
一听岳公平要下棋,我赶忙回神摆手道:「不了,哥哥太厉害,每回诗音都没赢过。」
开玩笑!这岳公平打四岁起就能和岳冰心斗棋,我拿什麽去和他比呀?
更何况这岳公平又正直的很,每回说要教我下棋,最後却又都半分不让、认认真真地把我狠了涮一遍,才温文儒雅地笑道:
「诗音,抱歉,为兄忘了方才在教你下棋,忍不住认真了起来,我们再来一次吧,这回让你三子。」
当然再来几次都一样,岳公平总是教着教着,不知不觉就毫不留情起来,甚至有好几回我都怀疑他是故意洗我脸,但以岳公平的x" />子又绝不会耍那些小手段,是以和他下了一百零八盘、输了一百零八盘後,我便从此发誓再也不和岳公平下棋。
「下棋何谈输赢?」
见我似是因想起旧事而面带愤慨,岳公平淡然地笑道:「观棋路之脉络,思局势之走向,下棋的j" />华所在本就不是输赢,而是其中变幻莫测的手法,一起一落间均是筹画。」
闻言,我想了想後,静静回道:「诗音明白下棋就和兵法谋略差不多,但不论是下棋还是打仗,诗音以为结果还是最重要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成败的过程,就最终而言似乎没那麽重要。」
对於我的结果论,岳公平没有回答什麽,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後,便没再提要和我下棋的事,兀自摆起自己的棋谱来。
溶溶的月色已然升起,我望着亲?若不是珍儿心善,怜他身有残缺,愿将他带回鲁家照料,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女儿来说这婚事!」
「就是,那岳院判也着实不给面子,竟回绝的那样彻底,一点馀地也不给人留!哼,想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他有个聪明极的儿子却是个残废!哪家人会肯让闺女嫁给个瘸——唔——」
那个在一旁应声的鲁府下人,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惊恐的「唔唔」声所取代。
原因无他,只因我刚才偷偷朝他嘴里扔了个小虫子给他做见面礼,而且还是只花色特别鲜艳的小虫。
我默然无语地转身向回走,途中双拳一直是紧攥着的,就怕心中的怒火一时压抑不下,我会立刻返回去爆揍那个鲁大人。
当我走回岳公平的院里时,路过的青山一见到我,立刻吓得抖了一抖,不确定地颤声道:「小、小姐?」
没有理会青山,我面色y" />驇地走进岳公平的书房,无视岳公平投来的目光,迳直来到c" />着画卷的瓷桶边,伸手便拿起那系了红丝的画卷。
「放下!你拿那做甚?」岳公平的怒喝在耳边响起,但我却视若无闻。
解开红丝,摊开画卷,随後入眼的画像里,绘着的是个年约二十好几,身形肥胖、看上去挺恶俗的女人。她身穿着五颜六色的华丽衣裳,右手上还带着几个奢华极的宝石戒子,看上去就是个财大气粗" />,没什麽内涵的人。
我抬眼看向岳公平,他正静静地望着我,什麽也没说,就好像是在等着我的反应。
我手中力道一紧,忽而将那画卷高高举起,而後用力砸出门外——
「青山,把这东西拿去烧了,一个碎片也不许留下。」
作家的话:
昨版面看起来到底舒不舒服、公平要不要装个义肢(?)之类的
虽然公平装义肢是绝对不可能的事owq
但还是希望可以知道看这篇文的大家有什麽感想(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