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魏千城给的压岁红包,不过那种家人齐聚一堂乱糟糟得让人头疼的情景魏子博倒是还记忆犹新。
在唐澜挑行李的时候,没有经验的魏子博就有些迷茫,他每次搬家都是把所有家当都带著,带不走的大型物件都是之後重新添置的,所以魏子博只能看著唐澜收拾。
“这麽厚……”魏子博看著唐澜手上的厚重的大衣,掂在手里还挺有分量。
唐澜无奈地耸耸肩,把大衣塞进背包里:“没办法,回头下飞机会冻死。”
“那多带一件毛衣。”魏子博扒拉著唐澜的衣柜,发现里面的衣服都很单薄。
“没那麽夸张,多的也带不了。”一件大衣已经把唐澜的背包填了半满,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要带,这不冷不热的天气现在著实有些让人恼怒。
“这个是给你的,可暖和了。”
唐澜借著收拾行李的机会翻出买有一阵子的毛毯给魏子博,考虑到魏子博的审美习惯,特地挑一个深褐色的,不过毛毯上面还印著猪头,唐澜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
魏子博著毛绒绒柔软的毯子,心里投入石块般激荡起水花,嘴角的笑意明显。
“平时多穿一点,不要把腿给冻著,回头留下後遗症就是一辈子的事。”唐澜说完之後觉得最近什麽一辈子半辈子之类的词经常出现,这是什麽预兆?
唐澜在大年二十九的时候,背著一个大包往家赶,把魏子博交给吕笙,吕笙这几天赚加班费赚的眼都红了,拿红包拿到手软,压不搭理唐澜,唐澜就当吕笙默认了,让孤家寡人的两个人一起共度新年。
唐澜一走,两边屋子里都清净了,格格跟著魏子博不得不面对一大包狗粮,和特拉斯成了难兄难弟。
魏子博行动不便,唐澜没让魏子博去送行,让逍遥快活的江燃逃过做一次专职司机的噩运。魏子博接到唐澜上飞机的短信後,拄著自己的拐杖敲响对面的门,在门外等了五分钟之後,吕笙一头乱发黑著脸给魏子博开了门。
“有什麽事?”
吕笙年终加班到快要成为丧尸了,终於告别一切,能躺下补个眠,魏子博又来打扰他……他到底上辈子欠唐澜什麽?!不仅要受著唐澜偶尔的小神经,还得忍受来自唐澜男人的骚扰。
“唐澜让我来拿咸。”
吕笙因为缺少睡眠而带著血丝的双眼正闪烁著“咸”两个字,神经正受著残酷的折磨,他一定要搬离这里!那咸货可是他公司给的福利补贴!他拿血拿泪换回来的!凭什麽唐澜说给,他就得给啊?
“你到底想干什麽,直说!”吕笙觉得魏子博要麽已经被唐澜同化了,要麽就是故意的,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有为之拼命的冲动。
“请我进去坐坐。”
吕笙真的想问魏子博除了长得还有那麽回事儿,唐澜到底看上魏子博哪一点,大龄独居格古怪的男青年一定有非常态的一部分。
“请、进!”吕笙咬牙切齿,撕心裂肺想凌辱一下魏子博这个残疾人士,抢了魏子博的拐杖,把魏子博打倒在地,然後死死关上门。
胜利者魏子博轻车熟路去了客厅,吕笙直接端一杯白开水放在魏子博面前,翘著腿一脸郁地坐在魏子博对面的沙发上看著魏子博。
魏子博不在意吕笙无礼的对待,唐澜有告诉他吕笙睡眠不足的时候情绪会不受控制,他暂时还是可以忍受了,毕竟吕笙是唐澜的朋友。
“你和唐澜是大学同学?”魏子博把拐杖放好,摆出要谈话的架势。
“你知道吧?”吕笙翻了个白眼,魏子博的谈话起点真的太叫人怀疑了。
“嗯,确定一下你对唐澜的了解程度”,魏子博点点头,切入正题,“唐澜和家里人的关系怎麽样?”
“……”吕笙警惕地打量著魏子博,“以你和唐澜的关系,你可以直接问他。”
“他刚上飞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