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办事的哥哥,一月期限已近,他快回来了...又想起来他交代的事情,我不由一阵忐忑烦躁。
冷渠英似被这美景所迷,也未察觉我的焦虑,“每到此时我都喜爱来此。不知梧桐可还喜欢?”
我慢慢走向灌木深处,指尖漏过细小的白色花瓣,淡淡的花香围绕着我。因琢磨着心事,又离冷渠英远了些,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可我还是淡淡道:“喜欢。真的很喜欢...”
“不知这种冬青叫什么名字...”我越走越远,脑子里总闪过哥哥的身影,我有些想他。
冷渠英似乎并没有跟上来。但他应该听清了我的话,在远处回应我:“这种...青...星树...”
可惜我内功差他太多,耳力不济,也未听清到底说的是什么。
我爬到山坡的高处,回首望他。
葱绿的灌木被白色的花朵浸染一片,而阳光下,那银白色的身影纤长柔和,面具折s" />着光芒,却更凸显出他带着笑又红得妖异的唇。他总是这么清雅,淡薄如水。
或许这就是君子之交?
我并不确定,与他一起,总是觉得被包容,宁静得出奇。我突然很想知道他那被面具覆盖着的样貌......【作者君:你们感觉到奸情了吗?】
我等了一会,见冷渠英弯身赏着这种不太常见的冬青灌木,也无意追上我,我便兀自走下山坡另一侧。
没走几步,赫然发现远方坡底有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圃,当中有几间瓦房。我回头看看,山坡阻挡了视线,看不到冷渠英,不过这里没别的去处,想来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我朝着花圃走去,低矮的灌木渐而稀松,取而代之的是各式花草。越走近花圃,我越发诧异。这里的花草品种都十分罕见,种类繁多,还有许多奇珍异品我都叫不上名字。
花香各异,颜色缤纷,姿态万千,真真叫人眼花缭乱。
我正看得兴起,突闻一声苍老声音:“这位姑娘,可是寻人?”
我扭身一看,一位鹤发**皮的老妪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未没见过这般老的人。她头发稀疏,面如靴皮,佝偻着腰背,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仿佛整个人马上就要行将就木了。
素问g" />里还有这般老态的人?她得几百岁呀?比清风长老年龄都要大上许多吧?
我正吃惊于她的样貌,她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竟和蔼一笑:“老身我吓到姑娘了吧?呵呵,不要怕,人老了就是这般丑陋。”
听她一说,我有些羞赫,这般盯着人家,实是无礼。
“婆婆勿怪。因我平日见得人少,第一次见到如此长寿的老人,有些吃惊。”我有些慌不择言,只想坦露我并无恶意。
“我本就是乡野村妇,哪里有许多怪不怪的。姑娘不必介怀。也不知姑娘是......?”
“我叫冷梧桐。”
“啊!原来是少主。老奴见过少主。”她十分吃惊,说着颤巍巍地便要跪拜,“老奴老眼昏花,还请少主勿要怪罪。”
我紧忙搀扶住她,“婆婆不必如此。你我又从未见过。”虽然下人一直对我恭敬有加,但我从不在意,突然被g" />里的老仆跪拜,我一时无法适应。
“婆婆怎知我就是少主?”
“少主说笑了。在这素问g" />里的人,可以没见过g" />主和少主,但怎可能不知主子的名讳。”
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我不好意思笑笑。“不知婆婆如何称呼?”
“老奴隶属浮红门,掌管这一片花圃。卑贱之身,少主如何称呼都使得。不过旁人都称我花婆婆,少主若不嫌弃,也可如此唤老奴。”
我点点头,侧过身子,又赏起一株海蓝色的花来,“花婆婆,这些都是什么品种?我从未见过呢。”
“少主有所不知。这是七海花。是极东之地的海岛上才能生长的奇特品种。当年拿来此处时有十多株,但这里气候不比那海岛温暖,幼苗又极难伺候,如今也就剩下这一株了。”花婆婆见我询问,一一道来。她说起这些奇花异草,眼中又燃起了亮光,仿佛整个人又焕发了活力。想来,花婆婆是极爱这些花草的。
“梧桐。”
我与花婆婆谈兴正浓时,就听冷渠英轻声唤我。
“老奴见过渠英长老。”
见到我询问的神色,冷渠英道:“我年年来此,怎会不知花婆婆。”
“渠英长老见奴婢年老体衰,也是常来照拂。”
我了然,“以后我也会常来的。”
“既然少主喜欢这些花草,老奴定会加倍侍弄。”
“,“这是花婆婆单独给我切出来的,旁的我可没动过,梧桐莫要嫌弃。”
“哼。”我皱皱鼻子,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果真是入口即化,香甜无比。“花婆婆的厨艺真是j"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