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香槟玫瑰,我知道,它的花语是──我只爱你一人!最合求婚时用。」他有点紧张,却忽地半跪下来,把花塞入她的手,紧握著,「瑰若,嫁给我吧!」
「呃?」她先是一呆,脸渐渐红了,眼睛垂下,低声说,「其实也没分别啊!」
「没分别?」洛森怪叫起来,「当然有分别了,你嫁了我,才可以跟我姓!」
「姓什麽,也不要紧啊!」她不解的说。
「分别在,克莱随时可以来抢你回去巴黎!」洛森忧心忡忡的,「他仍不肯把那保护禁制令撤销!」
「他什麽也没干过,」她补充说,「我跟你在一起很久了,不是吗?」
「很久?我不觉很久啊。」他亲了她的指尖,「跟你在一起,我每天也觉得似是第一天,没有很久的感觉。」
「人生若只如初见,连枝相依情不变。」瑰若也拿起一朵紫蔷薇,把两花靠在一起,娇羞的轻声说,「紫色的玫瑰,它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那,你是答应嫁我了?」
他笑了,两额轻轻的贴在一起。她笑了。
「嗯!」
「那太好了,来,大家都在等了!」洛森兴奋地说,大手已把她拉著跑。
「大家在等?」瑰若不明所以的,只管跟著他跑,当在房门打开的一刻,她才看见门外正有数十侍女在守候著,而叫她更惊讶的是,连夫人竟也在守候的人群中啊!她慌忙丢开洛森的手,停在夫人面前似被妈妈发现了她在干坏事似的紧张,「夫人,你,你怎麽来了?」
「我当然要来了,我女儿今天出嫁啊,我要来给你穿婚纱啊!这是妈妈的份内事嘛。」连夫人微笑著,一位待女已把一件白如雪花的婚纱展示在她眼前,叫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
「这是连夫人为你预备的,她说你穿上它一定会很好看。」洛森笑说。
「这……很漂亮啊!」瑰若呆了片刻,却猛地想起,惊问,「婚纱?你,你不是说现在就……」
「当然是现在了,你刚才不是答应嫁我了吗?」洛森理所当然的说。
「这,太急了吧!我……没有准备,」瑰若仍未能把眼前的事放进脑袋里,「那,太突然了!」
「我已准备一切了,你只管当个最幸福的新娘就可以了!」洛森拥著妻子,轻声地在她耳边说,「接著就要预备给我生下女儿!」
「你又在胡说什麽?」瑰若娇羞的微笑却似是在说──好啊!
只见两人缠在一起旁若无人,叫众人既羡慕又为他们而快慰。
「森,你要离开这新娘房了。」连夫人笑说,「我们要为新娘装身,你可不是要留著看吧!」
「我想啊,我好想看著她装身!」洛森老实地说。
「森!」瑰若瞪大了眼,「给我出去!」
「好吧,听老婆话才有好日子过!」洛森终於离开了瑰若的视线,她才得舒了一口气,她真怕那人不肯走呢!
「好了,小瑰若,你冷不冷,穿那麽少!」连夫人忍著笑说。
「呃!」瑰若方看见自己一身薄如蝉翼的睡裙让人把自己看得通透,她尴尬得不得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连夫人为瑰若加上披肩,却抚著女儿修长美丽的颈项,认真又痛惜的地说,「要怎麽弄走这些吻痕啊?森又是太粗鲁了吧,痕迹那麽深!」
「这……」瑰若实在羞得想找洞子钻,只好跑的逃到浴室跳进浴池,可是,那些痕迹又岂是泡泡浴就可以擦掉的?
终於,瑰若仍然是要戴著洛森给她的印章踏上红地毯,成了整个完美婚礼之中,唯一的一个小瑕疵,成了整个红园的一个触目点,也成了他们幸福生活的永恒印记。
二人走在长长的红地毯上,走了那麽远的路,终究走上来了。
二人牵著手对视,到了此刻才发现
那曾经遗失
以为不复拥有的爱
原来从未离开
恋恋不舍的人
总也是会走在一起的
只要你
坚守
只要你
相信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