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和屈冰的故事。
……
他跟屈冰认识的时候,正是在最冲动最愤世嫉俗的年纪。自以为无人理解自己的他,吉他成了他的最好朋友。
那天,他正逃课出来,躲在学校体育仓库里弹吉他,却遇上了到他们学校来交流拜访的屈冰……
一切仿佛是上天冥冥中注定一样,原本偏激而沉默自闭的少年,在大不了自己几岁然而却成熟得多的姐姐关怀下,一点一点地走向社交的世界,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音乐上的才华。
“屈冰喜欢唱歌,人也长得漂亮。她带着我,进入了地下摇滚的圈子,并且鼓励我开始创作自己的歌。一开始本没有人理睬我这个没没无名的小孩子,是屈冰,坚持在每一次的演出中都唱我写的歌。渐渐地我的知名度也就起来了……后来,他们知道我除了会写歌之外,还会弹吉他,宾白就找到了我,邀请我加入‘潘神’。”
朝夕相处,志趣相投,屈冰出现在石南透梦里的时候越来越多,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迷人……
电脑那一头的夏若亚,写着:“那你为什么不争取她?”她看了一眼“正在输入”的石南透,眉尖微微蹙起,最终还是删掉了这句问话,等待下一段文字的出现。
不过接下来的故事也不长了,石南透最终还是向屈冰表白过。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屈冰一向只是当他小弟弟看而已。
女神的微笑,依旧亲切可转眼遥远,就像太阳的光,举目可见却遥不可及。
在短暂的欢乐时光之后,屈冰凭着石南透给她写的歌成功出道。她的生活离地下摇滚的圈子越来越远,但她还保持着和石南透的联系,他把对她的爱全部化成她每一首歌的歌词,只是“在一起”这种话,从此再也不曾说过。
直到如今,她,要嫁人了。
夏若亚捂着嘴巴,泥雕木塑般坐在电脑前,双眼通红地看着那长长的一篇文字,百感交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么感动着她的歌,居然是石南透在悼念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
地下摇滚乐手们有才华的很多,能够写出优秀歌词的也不在少数,唯独石南透的歌,却直接进入到她的心底深处。
那是他为屈冰而写的歌,她却因此而在意他。
在意到,她本就想不起当初第一次她问石南透,他和屈冰的关系时,石南透用“没钱”这个拙劣的借口欺骗了她……
她发着呆,猛地,手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夏若亚下意识地拿起电话来喂了一声,石南透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过来。
“夏若亚?”
夏若亚心里扑通一跳:“……在。”
“我以为你下线睡觉了。”
“没有呢。”
再次听到石南透的声音,夏若亚晕晕乎乎地,如在云端。她突然问:“石南透,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些?”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像有锥子在扎,又像彩票开奖之前那一刻般忐忑。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今天已经下定决心,我要忘记她了。”
“……”
夏若亚沉默不语。
“夏若亚,有在听吗?”
“啊,我在听着呢。”
石南透笑了起来:“夏若亚,今天是我迁怒到你身上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么多。我想这次我一定能够顺利地忘记她的。”
“何必要勉强自己呢?”
夏若亚突然说,石南透吃了一惊,反问道:“什么?”
“既然曾经深爱过,何苦一定要搞得这么势不两立的。把对方好好的放在心底深处里珍惜着不好吗?”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半晌,石南透笑了起来,这一次他笑得要释怀得多。
“说得也是。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等着看电视吧。”
天亮的时候,琪琪不知道还在哪个摇滚乐手的床上风流快活,夏若亚则早早地起了床,换上了绒质的连衣裙和雪地靴,仍旧戴上她的猫眼石手链,悄悄地出了门。
今天又是到琳姐店子里拍照的日子,因为要给网店上新货的关系,拍照的进度很赶而且得拍一整天。所以琳姐约她的时间很早。初冬的清晨已经很寒冷了,夏若亚一出门就被冷得一连打了两个脆脆的喷嚏。她搓搓双手,赶快跟随着上班的人流挤上了到南边的公交车。
来到东南会馆,白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琳姐的小店大门紧紧锁着,夏若亚按照原先约定好的那样,从后门走进店里。
小小的店内现在乱七八糟的,大捆大捆的衣服堆放在地上,有一些包装拆开了,有一些还没有。琳姐坐在柳条编织的小框凳上,手里拿着一条鲜红色的裙子。
“elietahari的羊毛裙子,只有2号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非常厚实而且鲜艳的料子,极为得体的剪裁,只不过平平无奇地铺在那里就已经尽显大牌风范。只是2号这种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