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我一起演出的学生病了没来,对了高朝,我还没恭喜你得了奖状。”
这次高朝成绩太惊人,以至于他实至名归地得了大奖状。
高朝挑眉轻笑,“那还不得谢谢老师你,你不请我吃饭,我才不会感兴趣进前一百名呢。”
这孩子就不能不说实话嘛,我左看看右看看,还好没有老师听见。
“喂,高朝,我现在没时间陪你聊天,等一会儿艺术节结束了我再和你好好聊。”
我现在真的很忙,这次汇报演出音乐组也把我推上了前线,其实真正演出的是一个高二的女生,她的节目是散文诗朗诵,而我要做的是弹一首钢琴曲作为她朗诵的背景音乐。
只是现在她的班主任老师却告诉我,她来不了了,她昨夜因急阑尾炎住进了医院。
其实这些天我们俩在一起排练时她就总跟我说,老师我肚子疼,我没怎么在意,因为她说她来了月经,我就以为她是生理痛,只是让她多休息,没想到竟是阑尾炎。
那现在这主要表演的学生都没来,我这个配合演出的人还怎么上场。
音乐组长的意思是这个节目不能删,她最后决定让我一个人上,单独弹奏钢琴曲,尽管我觉得这种以学生为主的汇演不适合老师独奏钢琴曲,但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
汇演接近尾声时也终于轮到我上场了,我端坐在三角钢琴旁,为了迎合演出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色裹身的长礼裙,我的长发温婉地绾起,化了淡妆。
只是我奇怪的是,幕前主持艺术节的学生报的竟然是合奏久石让的。
我有些怔然了,我跟谁合奏?没有人通知我啊?
一抹悲泣的小提琴音蓦然响起,已然有人开了前奏,台下顿时骚动不已……
我掀起眼帘,我的右前方已多了一位高大颀长的男生,他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他在优雅地拉着小提琴。
竟然是高朝,这个全校最帅气最能装酷的男生正在陪我演奏,台下的师生当然惊讶了。
我也很意外,高朝不但会拉小提琴,而且他还拉得这般专业,音色和乐曲都把握得非常到位。
他的前奏音很凄凉,悠扬缠绵地向人诉说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苍凉的小提琴音已然先将礼堂的观众拉进了久让石独特的音乐意境。
我的手指轻触琴键,拖住小提琴的高音,我巧妙地将钢琴与他的小提琴音重合在一起,小提琴的凄美荡气回肠,钢琴的纯净清朗跳跃,两种音质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将我们共同带进了湛蓝悠远的天空……
高朝已然走到我身旁,他深情地望着我,危险的,幽静的,悲伤地流露着他的情感……
我冲他温柔地微笑,我与他一向有默契,我们利用对位的手法把乐曲中的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清冷的音符中夹杂着浓厚的忧伤……
这首已不再是一首乐曲,它化成风,淋成雨,它在洗濯着听者的灵魂,它在拨动着大家内心深处那颗易碎伤感的心……
数以千人的大礼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伤感的音乐震撼住了,他们都在用心地倾听着。
世间纵有千般疾苦,万般无奈,但经历过了,也就云淡风轻了……我眼风低飞,十指飞跃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我的心变得清澈,飘渺,空旷,宁静……
一曲终结,全场爆出热烈的掌声,我们的合奏已然将汇演带入了未知的□。
我站了起来,高朝绅士地向我伸出手,我优雅地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他轻握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到台前向台下的师生鞠躬谢幕。
艺术节汇报演出圆满落幕了,我们这一组的老师忙完善后工作后一起回到音乐组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们都在拿我和高朝打趣,因为台下的所有师生都以为这是本来预订好的合奏节目,只有音乐组的老师知道这高朝是临时救场的。
“小温,说实话那孩子是不是喜欢你啊。”
晕,又来了,我望着办公桌对面的秦老师深感无奈,这个话题已经有很有人问过我了,
“当然不是了,我假期给他上心理辅导课时就知道他会拉小提琴,所以我才求他帮忙救场的。”
我的再次解释又及时扭转了一个老师的不良思想。大家正在热聊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音乐组组长王姐走了进来。
她也忙得满头是汗,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一会儿学校要宴请来参加汇演的领导吃饭,校长点名让我们音乐组的几个老师一同过去。”
我抬起头,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懂王姐说的意思。
秦老师夸张地哀叹一声,“不会吧,王姐,为什么总是我们音乐组的老师去坐陪,就不能换换其他组的老师嘛,我们又不是三陪。”
王姐瞪了秦老师一眼,“这是什么话,一个老师该说这样的话嘛,你们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向上级领导反映下老师们的疾苦,说不定还能为大家带来好的福利呢?
好了,你们快些整理道具,小秦,小温和小姜你们三个去,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