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只能狠心地丢弃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他比简涛坚强,他比简涛事业有成,他比简涛更能正确面对未知的沉痛……
我的手还没有触及车门,它就在我眼前打开了,我深深地吸气,我坐了进去。
我的身子还没有坐稳,一双孔武有力的臂膀就将我紧拥入怀。
方凯文的薄唇狠准地吻住我,他吻得急切而焦虑,就亦如他此刻的心,
“宝贝,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50、冲动惹的祸 ...
我知道我应该推开方凯文,但我的手却反而抱紧他……
允许我最后一次放纵我的感情,就让我最后一次亲吻我的爱人,我要彻底将他的气息封存在我的身体里。
只是我的眼泪很不争气,它们在拼命地往外流,吻到最后,我们纠缠的唇齿里已尽是泪水,咸而苦涩,就亦如我的心……
我推开他,我把脸转向窗外,指尖飞快抹去泪水,
“凯文,我们分手吧……”撕心裂肺的话终是逸出我的口。
方凯文的身体僵硬了,他缓缓放开我,他的声音里溢满不可思议,
“宝贝,你知道你再说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不,我是真的要与你分手……”我深吸一口气,“并且,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与你见面……”
我的眼泪再次涌出,不是不见,是不能见,不敢见,见了,我的心就会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跑,可我不能这么做,我要给简涛一个完整的妻子,她的心和身体都将属于他。
我在痛彻心扉地说着无情无义的话,然,方凯文不但没生气,反而他在笑,他像是看一个赌气耍脾气的孩子,他疼惜地转过我的身子,他的薄唇触着我的额头,
“宝贝,你在撒谎,你离不开我,你看你的眼睛一直在流泪,如果你舍得离开我,你又为什么要哭?既然离开这么痛苦,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这个男人总是能穿透我的血看到我的心,只是我不能再给他希望,给他希望就是在给我自己希望,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扼杀自己的希望。
我不得不再次推开他,“我承认我对你还有依恋,让我忘记你一时还很难,但凯文如果我现在已经是简涛的妻子,你还会认为我是在撒谎吗?”
尽管这些语句在我腹中组织过千万遍,然,真正说出口的这一刻,我的心还会痛,我的声音还会颤……
方凯文的笑容僵滞了,他眸光愈发凝重的看着我,他在思虑我的话有几分真?
突然他抓起我的左手,我无名指上的婚戒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我从来不戴手饰,他能读懂那戒子的含义。
我稳住慌乱的心跳,我在下最后一记猛药,“我和简涛已经领了结婚证……”
我太了解方凯文,他固执而疯狂,我惟有狠心断了他的后路,他才肯放弃我。
方凯文紧攥的手指骤然加力了,我痛得咬住嘴唇,他的五指仍然在收拢似要捏碎我的腕骨,我试着抽回自己的手。然,他一个收力将我撞入怀里,销魂的嗓音溢满愠怒,
“我苦苦等了你十天,我寝食难安地等待的结果就是你跑来告诉我,你背着我嫁人了?宝贝,是你让我相信你,你要自己解决问题,可是我相信你的结果就是彻底失去了你吗?”
我心痛难忍,我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我的泪水断了线一般砸落下来,“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可能会接受?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是冰做的,它不会痛,它可以任你欺骗,或许你还天真地认为我这个人很伟大,伟大到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方凯文猛然甩开我的手,他利落地推开车门,他的长腿已然迈出车外……
我意识到他要去做什么,我吓得魂飞魄散,我死死地拖住他的腰,
“我求求你,不要去……方凯文,你不能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在害怕什么?”方凯文回眸冰冷地瞅着我。
我放声痛哭,“简涛他还在生病,他病得很重,你不能再刺激他,我已经害得他生不如死,我求你,不要去……”
方凯文终于愤怒了,他抓起我肩头,“你告诉我,你眼里就只有一个他吗?那你把我又当做是什么?每次他回来,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划清界线,现在他生病了,你又轻易地把我们的感情弃之如敝屣……
……那我问你,是不是我现在生病了,你也能用结婚来慰藉我?你从没想过我才是那个生不如死的人,我爱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把整颗心掏出来给她,她却来告诉我,她不要了,她已经结婚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语言匮乏的只剩下这三个字,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情感的罪人,伤害了一个又一个,而我却无能为力。
“我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对不起……”方凯文长指钳起我低垂的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