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面前的简涛变得莫名地敏感多疑,这让我说起话来愈发的小心。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涛,是你来了。”
我身后有人轻缓地伸出手臂抱住我,我还以为是方凯文,我转眸,
“因为我嘱咐了我们的老邻居,你回来后让他们转告我,我就要回省城了,我想在走之前再好好地看看你……”
然,简涛却猛然抬起我的头,他饱满的双唇鸷猛地攥住我的唇,带着灼人的热度,卷肆走我中的空气……
我神情紧张,神经错乱地不知道自己在表达着什么,我的声音愈来愈小,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简涛的声音很轻,听到我心里却很沉重,我有些语塞,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在我与他的问题上,我说什么都是错,终究是我伤害了他。
“媳妇,你已经怀孕了。”
我一张一张照片翻看着,我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不能自拔,以至于房门响动我都未曾发觉。
“媳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涛,你还是听导师的话去免试读研吧。”
只是简涛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他的黑瞳紧锁住我,
简涛望向我的眸光太过浓炽竟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我不得不错开目光,我放下杯子,我掩饰地用手背拂去唇边的水迹,
家扔掉的饭菜比吃掉的还多。
他拗不过我,他只好趁下午上班前把我送回了家,他嘱咐我呆在家里等他,他下班后就来接我一起回家,我听话地点头,他才放心地离去。
“媳妇,我舍不得你。”
简涛的大手蓦地抚上我的脸,他的大眼睛中竟隐现泪花,
我知道我的道歉苍白无力,只是我除了这三个字,我真是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
我艰涩地扯动唇角,“没,怎么会……”
简涛终于感受到我的异常,他放开了我,我被压榨的肺终于恢复了呼吸功能,我手指纠着口,我费力饥渴地喘息着。
环住我的手臂有瞬间的僵硬,我也辨认出这个熟悉的怀抱不是方凯文而是简涛的。
我艰难地承认着自己的罪行,我不能再骗他,我真是没脸再见他。
午饭后我跟方凯文提出要回家去收拾些衣物,顺便把户口本等证件带回来。
看到他哭我心里也
“涛,我不是因为你的病……我是说你不要失去信心,你还有希望能治好……那个我和他是因为……”
我惊慌地推拒着他,他的臂力大的惊人,我竟然撼动不了半分,我的身子本就虚弱,他的恣意掠夺让我直感眼前阵阵发黑……
自从我爸爸去世后,方凯文没有再提举办婚礼的事,我知道他再考虑我的感受,父亲尸骨未寒女儿就热闹地办婚礼摆酒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媳妇,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决定放弃我的吗?”
“是不是因为我不能再生育,给不了你一个孩子?”
美妙的音乐赋予了我妈妈浪漫多情的格,她把爱人当成了生命的全部,然生命却跟她开了场残酷的玩笑,她的爱人亲手毁了她的全部……
“涛对不起……我……我是怀孕了。”
我茫然地摇头,他还真是执著,这个媳妇的称呼怎么都不肯舍弃。
这是肯定句,我惊讶地抬眸,简涛的眸光愈发哀痛,显然他不能接受我背叛得这么彻底。
我一直都认为他不该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应该在他喜爱的领域里走得更高更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很怕他,我发现他好似变了,变得我不认识,变得我无法掌控,我再考虑是不是应该给方凯文打一电话,让他来接我。
我的心阵阵钝痛,“对不起涛……”
简涛蹙眉扶起我,他随手递给我一杯水,我的泪滑落下来,我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媳妇,我好想你……”简涛的目光哀切,声音让人听了很辛酸。
我要好好吃饭,我不能再饿坏我的小宝宝。
简涛在固执地寻找答案,我的手心已然攥出了汗,我不安地抿了抿唇,
尽管我心里很紧张,但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便把家里的老相册找出来,我倚在床上慢慢地翻看,我抽出一张我爸爸年轻时的照片,我细端量他的眉眼,他很英俊,我们父女俩在外貌上有几分相似。
“你是怕我纠缠你吗?”简涛的眸光倏地暗沉了。
我的眼眸湿润,我把脸紧贴在他的前,“好,我答应你……”
“怎么这么快就下班了?”
我的衣物本不多,很快就收拾出来装了包,我把户口也放进包里,我决定还是与方凯文先把结婚证领了,他说的对,为了孩子我们也要名正言顺。
如若不是我爸他长了一副好皮囊,我妈也不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我妈是位音乐教师,她曾是我爸的病人,结果病治好了,心却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