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席晔即时哑口。
“似乎我们之间,总离不开一个‘床’字,”冷魅儿叹气。
他伤害她,却比谁都清楚该如何拿捏这份伤害的尺寸。
冷魅儿一怔,表情淡去柔情刹时无踪,缓缓低头,看到冷意的手指正按著自己的锁骨,他手一抬,那里有一个很轻的红痕,如果不靠近看,本发现不到。
“你出去,”冷意朝席晔扬扬下巴。
她心疼他,心疼他用十几年的时间去报一个仇,心疼他在面对她时内心的煎熬。
“小魅儿,我把他给了你,你自然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情,放心,我不会怪罪他,”看出了冷魅儿的心思,冷意淡淡的说,话锋一转,唇角弯得更甚,却是陌生疏远的微笑:“是我无法满足你?还是……我的小魅儿胃口大增?”
“过来,”冷意看向她,唇角弯得极高,隐不去一抹傲气。
“意……”
他一直是这样残忍,哪怕是对自己,也绝不留情。
“我就是你的神,”柔软唇瓣漫不经心地轻蹭她的耳,冷意依然霸道。
“是我命令他这麽做的,”冷魅儿咬著唇,不再遮掩,以冷意的聪明,她越掩饰,下场越惨。
他终究不是神,他不再年轻,而且会越来越苍老。
冷意单手扯下冷魅儿的长裤,让膨胀的欲望隔著自己的裤子摩擦冷魅儿的大腿内侧。
明明是仇人,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拥抱她,在矛盾与挣扎中始终不忍放手。
冷魅儿不动声色的将衣领拉高一些。
他渴望她明白他的心意,亦了解他的煎熬,又只能将所有事掩下,抗下,不忍她绝望,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成长得这样坚强。她会跟
“我爱你。”
一吻结束,冷意依然笑著,温柔道:“你让他碰了?”
他一寸寸坚定缓慢的推入,她低吟著,勾紧他的脖颈,脸上布满红晕。
“正有此意,”冷魅儿笑靥如花,她动了下腰,轻喘调息:“把我做昏以前,绝对不准停。”
但是,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些。
冷魅儿拨了拨他的发,随著他的顶入,眼前雾气腾升。
“是,老板,”席晔视线轻轻扫过冷魅儿单薄的背影,又低下头,转身离开。
冷意的笑意更浓,吻从颊滑到她的唇上,冷魅儿极力迎合,双眸迷离,手也在他前徘徊抚,可心下却不由得一阵紧张,即使她拉高了衣领,但以冷意的观察力,她还是害怕他发现她唇上或脖颈有被其他男人吻过的痕迹。
席晔心头一痛,眉头紧蹙,声音却异常平静:“我明白了。”
“今天做到你晕如何?”冷意优美唇线在勾起之後覆下,冷意在她舌齿间轻喃。
坐在那里的,是她姑姑的丈夫,纵然他们没有感情,他是她的姑父,已是不争的事实。
冷意用舌轻舔去她的泪,下身的动作越发暴。
眼前的雾气终於凝结成清泪,夺眶而出,静静的在她淡笑著的面容滑落。
银色的发间,又遮去了多少白发?
冷魅儿低笑:“你以为你是无所不知的神麽?”
眼前这个主宰她生命的男人,他比任何人都更善於伪装,还有忍耐。这种高明,是一种与生俱来在骨髓里藏著的寒意。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冷意,冷意……
从上一代开始,他们就命中注定,纠缠不休。
以为你是谁?”
“嗯?”
迫她成长,心疼的永远是他。
他给了她痛,却让自己更痛。
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强者,统治者,却比任何人都叫她心疼。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的小魅儿,包括你自己,所以我不需要你说什麽,因为在你开口之前,我已知晓,”冷意顿了顿,他的眉宇间隐见一丝柔和:“你虽长大了,可依然逃不出我的掌心。”
冷魅儿勾起唇角,嫣然一笑,盯著冷意,目光突然露出一股子轻佻,柔若无骨的倚在冷意身上,手温柔而微妙的覆上冷意的腰侧。
“如果你以为和我上了床,我们之间就会有什麽改变,你未免太天真,”冷魅儿轻轻笑了笑:“你只是听命於我,仅此而已。况且,上过床又算什麽?幻夜的人有谁会在乎这种东西?!”
不久之前还与他缠绵,与他说著枕边情话的亲密人儿,此刻竟翻脸无情的问著他“你以为你是谁?”
冷魅儿全身的肌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但下一秒,又完全放松,任由他摆弄。赤裸的下身被糙的布料故意恶劣地磨蹭,不能形容的感觉渐渐升起。
冷魅儿身体一颤,不知是因为敏感部位被挑逗,亦或是冷意的语气中的绝对。
......
原来,没人敌得过时间。
她离不开他,正如他也不能失去她。
让她爱他不能,又恨他不得,想眷恋他不敢,想离开他又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