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说着猛踩油门,车速一下子提了上去。
「你帮我取弹头?」
文彧有些不大相信地说。
「你可别小瞧人,我妈妈是人民医院有名的外科医生。去年我跟随她参加志愿医疗队去非洲待了三个月。我可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在非洲治疗过不少当地难民。」
「噢,原来是这样,那待会儿就拜托你治疗一下我这个难民,我豁出去就是了。」
「哼……」
傅雪忍不住笑出了声,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开玩笑,放心吧,小红房子里,哦,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什么药品都有,我是不会拿你做试验的。」
不一会儿功夫,跑车便停在了一所红色的小别墅门口,一共三层结构,不大的一个小院,显得非常的清新雅致。
傅雪拉开车门,把文彧从车里扶了出来,「这栋小楼是我和朋友们凑钱买下的,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一起来这儿玩儿。」
「我没事,自己走就行,你快去开门吧?」
文彧说。
「那好,你再坚持一会儿。」
说着傅雪飞快地拿出钥匙向大门跑去。
傅雪扶着文彧到了二楼,在楼梯口旁边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我的卧室。」
傅雪急匆匆的开门的同时嘴巴却是闲不住,「旁边那间是我的好朋友诗婷的,一位超级大美女。」
「文彧,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去拿工具和药品。」
说完傅雪又急匆匆地向楼下跑去。
文彧进入傅雪的闺房,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的布置,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卧房。大约四十平米左右,沙发的对面是一套发烧级的音响设备,再往里是一张整洁的雕花木床,雪白的床单看起来非常的整洁和舒适。床的里边是一片宽大的壁橱,天知道里面能放多少衣服。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少女体香的味道,文彧禁不住有些心旷神怡。
不一会儿,门被一脚踢开了,闪进傅雪窈窕的身影。只见她左手提着一只医用皮箱,右手拿着一盏酒灯。
「过来!」
傅雪说着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到茶几上摊开。
文彧站了起来,立在傅雪旁边,却不知该怎么配合她。
「过来嘛!」
傅雪点燃了酒灯,「都流那么多血了,还不快点!」
「我不是在你旁边吗……」
文彧愣楞地盯着眼前忙不迭的女孩儿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接下来?」
傅雪转身看了一眼,才发现没有凳子可以坐,「你坐茶几上?不,太高了,这样,你坐地板上吧。」
文彧苦笑了一下,只有照做。
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亮,傅雪睁大了两只的黑亮的眸子,用蘸着酒的棉球仔细地擦拭着文彧后背的伤口。喃喃说道,「幸亏是靠上了一点,如果再往下的话,距离心脏会很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忍着疼啊?」
说着傅雪将手术刀在酒灯外焰上烤了烤,刀尖慢慢剜入伤口外沿……
「啊!」
文彧惨叫一声。
傅雪像是触了电一样赶忙将手缩了回来,左手一拍脑门叫道,「糟了,忘拿麻药了!可恶,这儿本没麻药!怎么办呢?」
文彧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没麻药当然会很疼的。」
傅雪一脸无辜委屈状。
「没事,你尽管下手就行了。」
「那你别叫,不然我的手会发抖。」
「好的,我答应不叫,但你再不快点,我的血就全跑光了。」
文彧虽然说得平和,气色却是越来越虚弱。
傅雪慌忙用棉纱重新擦了擦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来,她咬了咬牙,开始切割伤口……
从沙发后面的镜子里,文彧看到傅雪白皙的脸蛋上渗出大颗的汗珠。
好靓丽的面容,好熟悉的气质,一个久违的名字突然迸出脑海……
「文彧,疼吗?」
傅雪小声问道,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右手熟练地纵着镊子,拨弄着深嵌入里已经被染红了的弹头,「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出来了。」
「不疼。」
文彧从容的脸色写满了苍白,从中弹到现在,伤口确实流了很多血。
伴随着「当啷」一声清响,弹头被扔在了盘子里。傅雪长出了一口气,开始熟练地包扎伤口。
「谢谢你!傅雪。你还真行,救了本难民一命。」
文彧说得虽然轻松,可是声音听起来却是越发的虚弱。
「什么呀?」
傅雪格格笑了一声,「讽刺我是不是?让你说!」
纤细的食指轻轻地在包扎好的伤口上按了一下,文彧疼得哇哇地叫了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