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互相伤害。
“言言,我……”他将脸埋在掌心良久,尝试着,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讲给她听,想要让她了解自己的世界, “男人的想法,你可能不懂。他们不应该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就欺负你。你那么小,又是那样的身份,你可以不懂,可是,他们那家人,马华就不用说了,包括钟邦立,养你,却不关心你,钟家这哥俩,更是……禽兽不如。只要想到你那么小就被欺负,我……我接受不了……”
“我的养父,与我非亲非故,只因年轻的时候喜欢过我母亲,就想尽办法找到我,收养我,我还在母亲肚子里时,他曾经去看望我母亲,马华多疑,跟着去找他,却摔了一跤,失去了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儿 ,尽管如此,养父对我非常好,视如己出,虽然工作很忙,但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事业呢?我一点不怪他,这份恩情,我必须感激,至于我的两个哥哥,他们……他们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和我突破最后底线。你也年轻过,这样的忍耐,这样的珍惜,难道,仅仅是在欺负我吗?”
“你是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第一次?”
钟静言闭上眼睛,偏过头,感觉很累,“我们兄妹非常亲密,是否第一次,又有什么重要?”
钟静言第二天就被雷致远接回了英国。
不知道是否她的一席话起了作用,从国内传回的消息,钟震声不久被无罪释放,回民打砸售楼中心事件,季少杰并未追究,受伤人员均赔付一笔可观的医疗费用了事。
当年春末夏初,钟震声和方青玉结婚。
“言言,他又来了。”郑晓宣透过一排高大花丛的缝隙,看到栅栏外,一部白色劳斯莱斯旁,站着抽烟的高瘦男人。
郑晓宣找了个英国男朋友,趁着暑假,过来探望男友,顺便探望钟静言。
这座城堡太大了,有的是地方可以让他们躲起来偷闲。
她们坐在一株大樱桃树下吃樱桃,各自拿着一本书闲闲地翻,钟静言头也不抬,“爱来不来。我才不在乎。”
“啧,口是心非。那你刚才干嘛眼神儿一直往外瞟?又特意选择坐这里,可以看见外面?”
钟静言不想理她的聒噪,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太阳真好。
远远地,季妈妈提着一只篮子走过来,大声打招呼,“言言……”
钟静言紧张地朝花缝里张望一下,看见那高瘦男人似未听见,仍旧靠在车身上吸烟,才摇着手朝季妈妈打招呼,“妈妈……”
季妈妈将篮子里的食物一样样放在红色格子餐垫上,“全是你爱吃的中式菜,红烧狮子头,桂花鱼……”
然后朝媳妇暧昧地挤眼睛,“这都是某个坏人亲手煮的哟,为煮出一顿你爱吃的美味,他差点把厨房和他自己一块儿烧了……”
钟静言没吭声,只是笑着拿了樱桃请婆婆吃。
郑晓宣借口上洗手间,腾地方儿给婆媳二人说话。
“ 言言,你马上就生了,还不准备原谅他吗? ”季妈妈疼爱地看着养得白白胖胖的丫头,目光滑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生小乖宝的时候,少杰作为父亲,一定很希望守在旁边……”
“您告诉他我们在骗他了?”钟静言急急问。
“没有。我们做父母的,怎好多嘴,感情的事,靠你们自己经营。”
季妈妈欲言又止,“但是言言,有件事,我觉得我不说,可能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什么事?”
“那个沙丽,少杰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因为,我们少杰,少杰他,只对你一个人有生理反应,在认识你之前,他虽然贪玩,但是一直都不能……”
“所以,所以少杰在……之前,还是个……Virgin?”钟静言瞪圆了眼睛。
“嗯。” 季妈妈含笑点头,“他是个傻孩子,那么要强,不可能自己告诉你这件事。孩子,我告诉了你,你可得装作不知道啊,不然,他会恨死妈妈……”
钟静言早已在心里笑得打跌,哪里顾得上听季妈妈的下半截话,直接站了起来,大笑着朝栅栏外的人招人:“hi!季少杰,我在这里!你快进来吧……”
快进来,让我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