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过太医瞧过了?可是身体有佯?若身体有佯切莫要瞒了人去。”
江雪歌悄悄抬头看去,便见张君好的身体已经噤若寒蝉地发着抖,别说是皇室宗亲,就算是平常人家,无所出都是大罪,何况还是这视子嗣为首任的皇室之家。
张君好咬了咬牙,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回禀太后,不是我……”
“嗯?”太后“啪!”地撂了茶杯,看向张君好的眸子里更是添了几分不满,生不出来还想把责任推到她嫡亲孙子身上去,太后心中顿时火气上涌,哪里还能对她客气。
张君好见太后甩了脸子,立即把后半句要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只是那满脸的委曲和不甘,却是收都收不住。
“别找那些个借口来为自个儿开脱,上回不是说烈儿的小妾都怀上了么,而你身为堂堂世子妃居然连个小妾都不如,别说是个孙子,就连个丫头都生不出来,五年了,世子就算不急,可哀家都跟着急!你还要让哀家盼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哀家可没有那么多个五年等着你生!”
太后这话一出,连皇后都不得不出声附和着两句,可脸色却是颇为尴尬,这张君好可是齐成帝和她为北风烈物色的世子妃,而且还亲自指了婚,“太后说的正是,镇南王府子嗣本就不多。”是啊,世子可是太后的心头呢。“其中一位许贵妃开口接道,这话无非就是给皇后的心里添堵,皇后听她这般说辞,果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李氏更是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觉得如坐针毡,她瞧向身后的张君好,张君好只觉得众人的目光里全是意味不明之意,更是羞恼得一张脸通红,却也不敢反驳了去,无所出可是皇家最大的忌讳,她就算是有再大的委曲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太后瞧着众人的表现莫不是不屑和冷笑,再抬眼瞧向站在一旁的江雪歌,江雪歌此时仍是低眉顺眼的垂目立于一旁,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透出,太后缓缓点头,便开口道:”这乃是江太医之嫡长女,就是这一次救了哀家的那个丫头,哀家这就做主,把她许给烈儿了。“
李氏心里一惊,而张君好更是猛地抬头看向江雪歌,满脸的骇然与愤怒……
江雪歌也是震惊得一抬头,却正好与张君好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江雪歌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跪下,心中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母后,这怕是不太妥当吧……呵呵,当然,这江家小姐自然是顶好的姑娘,就连我看着也是喜欢得紧呢,可她却有那样一个……嫡母,外面对江小姐嫡母的风评……怕是嫁给世子有碍皇家的体面……“皇后也是知道前些个发生的种种事情,倒不是怕江雪歌嫁给北风烈丢了皇家的体面,而是怕给北风烈添一个助力。
虽然当初她也对江家女儿存了些心思,可淑妃办事不着力,且江家发生的种种事情让人不得不怀疑江家是不是与北风烈早站了一条线上,因此,太子一方的人才会紧着江家的事来做由头打击世子一方!”有什么不妥当的?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嫡母留着做什么?休了便是,反正也不是嫡亲的母女,只要没了干系,还有何不妥的?“太后眼都未抬,直接驳了皇后的话。
皇后听了太后这安排,一时间倒是找不出什么好的借口了,倒是那许贵妃在一旁用眼神提醒了皇后,镇南王府一家子还没回应太后的话呢,而太后已经明显的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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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中有气无处泄,便略带点埋怨的冲着镇南王一家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过太后恩典?“
李氏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立即带着镇南王府的女眷齐齐跪下谢恩,”谢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随意的一抬手,便是让众人起了,张君好则是到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心中更是沉重,满脸的沮丧和不忿,连起身都忘了,还是皇后看不过眼,让大房的媳妇扶了她起来。
李氏起身后似是还有些未从这震惊中缓过来,才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请太后明示,这……这婚事应按照什么规格来办?这还得请您老人家拿个章程……“
李氏为番话无非就是问太后,这江雪歌将来是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嫁入王府。江雪歌虽是官商之女,可这等身份在王府之内可实在是太低微了,就连王府中的那些子侍妾都是朝中官吏人家出来的,而江雪歌这等官商之女的身份实在是——差了些。
李氏这话一出,皇后的眉头便皱了皱,却是没说话,而另外几个贵妃则是看向太后,张君好的身子绷得很紧,王府里的其他女眷也是竖着耳朵听着。
江雪歌的一颗心此时也是提到了嗓了眼,王府的门槛是她这种官商之家想都不敢想的事,她本以为太后会将她许给某个官员做一嫡妻便是恩典了,可让她进王府,那可真是攀了高枝,且还是很高的高枝!可是太后亲自指的人会是什么名份?侍妾?
太后淡淡转过眼扫向李氏,嘴中只冷冷笑了两声,眼神里全是不屑与轻蔑……
李氏当下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却又不敢再问以免惹了太后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