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他所能保护她、疼爱她的男人,是她的兄长。
於是,那酿就了她的错恋。
幸好,现在身边有了任宣。
“……唔,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让我可以见的父母是吧?”任宣弹了一下她脑门,转身向停在路口的车子走去。
男人本就身材修长,在现下人人都裹成北极熊的情况下,越发显出一种长身玉立的英挺来,引得好几个路过的高中女生侧目。
若素急走几步追了过去,看任宣微微抬起胳膊,给她留了一个挎上的位置,男人轻哼,“不是还有个大舅哥可见吗?我不介意的。”
默默的想起了张以宁,若素难得的只在心里吐槽:我觉得你不会高兴见他的……
看她没说话,任宣侧头斜睨,“怎麽,大舅哥是特首怎的,连见欧不能见?”
“呃……哥哥那边在本城也算头面人物……情况比较特殊……”若素含混的说,任宣耸肩,知道有钱人那点破事儿多得要死,也不再多说,只是揉揉她一头淡色长发。
男人的声音震动著午後的武汉寒凉空气,“你觉得好就好,真的,大舅哥什麽的,怎麽会比你重要呢。”
那是即便这样寒冷的冬天,也会让人心底温暖的声音。
若素楞了楞,随即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仿佛寒冬之中,忽然有一支素色莲花,无声破开冰面,冉冉开放一般的笑容,任宣正低头,看个正著,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立刻加快脚步,向汽车而去。
然後,直到飞回本城,任宣都没说话。不仅是没有说话,他甚至於脸色都是不豫的,仿佛在忍耐什麽,若素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想要搭话,但看他脸色沈,又不太敢,忍著忍著,快到本城的时候,忽然那点忍耐就变成了委屈,干脆一扭头,看都不看他,只看窗外。
飞机降落,任宣抓了她就朝外头奔,若素著恼,挣了一下,却发现他用力奇大,不仅没挣开,反而多了几道指印。
今天休假结束,秘书长开车来接他们,任宣管他要了车钥匙,把若素丢上去,秘书长踹开,绝尘而去。
“任宣!”被丢在副驾驶席上的若素真恼了,低喝一声,却发现目不斜视的任宣有点奇怪。
男人从突然诡异开始,就没看过她一眼,而她这时候看去,却发现男人露在银色头发下的耳朵,正微微泛著可疑的红色。
於是,若素一肚子恼怒都被冻结了。
第五十章
她本能的向旁边挪了挪,下意识一扫车窗外,发现不是回家的路,她缩了缩,还是低声问了一句,“这是……去哪里?”
“最近的宾馆。”任宣终於肯回答她的问题了,然後这个答案惊得若素一抖的时候,他一打方向盘,车子已经开入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慢慢滑入车位,任宣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双腿之间,一双细长眸子从银发下凝视向她,湿润而带著 感意味。
“从看到你笑开始,硬到现在呢。”
手掌下的热度和硬度,都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若素被那双猎食者才能拥有的,此刻带了凶豔光彩的眸子凝视著,渐渐的,血也开始低温的沸腾。
很清楚她已经被自己撩拨起来,任宣一挑唇角,抓住她,向宾馆而去。
若素觉得他本不用拖住自己,因为她走得比他还要急切。
进门之後,男人把她压制在门板上,暴的提起来亲吻。
不,那并不是亲吻,而是疯狂的啃舐,不消几秒,两个人的口腔里都溢满了鲜血的味道,热恋期十几天的禁欲生活完全煽动起了这对男女对彼此身体的渴欲。
若素的领口是被他撕开的,雪白衬衫之下,暴露出来的肌肤是一线缺乏日晒和色素而显得异常苍白的颜色,於是,任宣埋头而下印上的吻痕咬痕,就鲜豔得如同盛放的花朵,惊人的妖豔。
有汗水从她的身体上滑下,被任宣一一舔去,若素低低呻吟,抓著他的颈子,沾著鲜血的嘴唇从颈侧亲吻到肩膀,在她含住他耳垂的时候,任宣把她甩到了床上。
男人随即覆盖在她的上方,充满鲜血和雄气味的气息喷吐在了她的唇角。
“我要抱你。”他这麽说,身体和眼神也都这麽说。
若素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仰头看著他。
任宣喘息著,有汗水浸湿了他的银发,顺著面颊滑落。
滴落到她的面颊上,滑到唇角,渗进唇上的伤口,微微的疼著。
任宣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的,充满欲望的凝视她。
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如果是他的话,也许可以吧。
她喜欢这个男人,愿意尝试著被他入侵,被他占有,被他进入身体。
为了他,她愿意顺从自己体内稀薄的,被她s的本能所消灭仅剩的,女的本能。
她露出一丝近於危险的妖豔微笑,推开他,慢条斯理的脱下衣服,叠好,放在床头,转身要先去洗澡,却被任宣从背後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