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的屈师傅心里有点不平衡,不过这种不平衡很快消散,因为即使他知道了,家里无外乎减少一个劳动力上这儿来帮忙,影响他的正常作息罢了。
屈师傅知道湘姨在许家的地位,面子自当给足,扬起笑脸说:“有男这丫头太不懂事了,居然跑来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别这么说,我一直把小八当自己亲生的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不找我,我还要跟她生气呢。”湘姨客气对客气,这头应酬着,那头不着痕迹的朝许恪递眼色。
屈师傅说来也是惯于察言观色的人,湘姨这般小儿科的举动他一眼就瞧出了端倪,遂上前了几步,也不去看病床上的人直接目光一扫便发现了许恪。
“董事长!”屈师傅惊愕的瞠大双眼,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打父亲进门开始屈有男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老爸果然不负众望一副见到妖怪的样子,她隐隐的想发笑,又隐隐的心头泛酸,他甚至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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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镇定的起身,“屈师傅。”
“你……你……”屈师傅这会儿心底雪亮了起来,怪不得许夫人火急火燎的要把屈有男撵走,并且一诺千金几百万的贷款都不要了,原来如此。
屈有男撑起身子,纸白纸白的唇磨了磨,“爸。”
“你躺好。”许恪的视线越过屈师傅利剑一样刺过去。
他说话的态度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屈师傅当场脸色变得很难看,“董事长,我有些话想问有男,能不能冒昧请你回避?”
许恪站得四平八稳的,“有什么话问我一样。”
对经常发号施令的人来说这么讲没什么不妥的,但听在旁人耳里,这句话的意义就相当重大了,可以说是相当严重了。
湘姨急得差点跺脚,屈有男则挫败的闭上眼睛,如果扎科那边是一个风暴的话,老爸这边就是一个飓风了,她在绝望中抱着一丝希望的想:或许两个家庭之间针尖对麦芒正式开战了也好,毕竟婚事不是他一个人做得了主的,闹着闹着闹黄了也不一定。
“董事长,抱歉,我要问的只能有男来回答。”屈师傅唯唯诺诺的对象一向不包括这个后生晚辈,第一许恪一直对他毕恭毕敬,从来拿过架子;第二在屈师傅的心目中他的地位不及他的双亲。
屈有男烦躁的伸手拍了一下床沿,“拜托你就出去吧,我的家事还用不着你来手!”
许恪闻言脸黑了一半,握紧拳头放在身侧,锋芒流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湘姨看不下去跑过来拉他,“出去,出去,让他们父女俩聊聊。”
许恪不动,湘姨压低嗓子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你这样小八在她爸爸面前更难做人,慢慢来,从长计议。”
这话终于打动了他,他挪了一步,湘姨趁机攥紧他,一把拉了出去,房门一被带上,屈师傅转身劈头盖脸就骂:“死妮子,你活得不耐烦啦?他那种身份背景的公子哥也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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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手搭在额上苦笑,“爸,你还真抬举我,跟老天爷借120个胆也没想过去惹他这个男颜祸水。”
“嗯,你嘴上说得好听,那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屈师傅显然不信。
“爸,这说来话长……”
“长什么长?!人家的妈都找上门来了,”屈师傅喷口气,“也亏得人家找上门,不然我还不知道被你蒙在鼓里多久?!前头有你姐跳出来瞎胡闹,险些没把我这张老脸丢尽,好在她总算有点自知之明,懂得知难而退,结果你呢?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耻,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你喝了几年洋墨水就成仙啦?那些个有钱人单围着你转悠?”
“爸。”屈有男怒极反而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从小到大受父亲责骂无数,什么难听的什么伤自尊的尝了个遍,哭过、闹过、委屈过、痛苦过,现如今她基本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也知道多说无益,他求的不过是解气,要的不过是顺从。
“怎么我骂错你了!?”
屈有男摇头,弱弱的呼吸,“你放心,我清楚自己的分量,要不是放不下家里的生意和马奇奥公司的事情,我估计跟姐姐一样远走高飞了。”
屈师傅鄙夷的哼声,“你也放心,我压没指望你们这些女人能帮上什么忙,许夫人说了,你明天回米兰去,我们家欠银行的钱一笔勾销,所以呀你就别添乱了,有多远走多远,赶紧滚蛋!”
屈有男乍听之下心脏紧缩,接着是难以置信,“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哼,跟你往许家面子上抹的黑比起来,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看来盛建敏知道他们要结婚的事情了。屈有男讶然过后不禁悲悲戚戚起来,是啊,她算个什么东西?不,在那位贵妇的眼里她本就不是东西,等同于垃圾、臭虫以及一切该被立即彻底清除掉的杂质……
“好,如果她兑现她的承诺,我走。”
“废话,当然得走。”屈师傅斜了她一眼,也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