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龙苍拥有着极期强大的势力,为什么要让你受了二十几年的苦?为什么看着你在苦难里长大,而不对你施加援手?为什么磨磨蹭蹭这么多年,才助你坐上帝位?难道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你父皇太厉害?仅仅是因为想磨砾你成为可用的帝王之材?难道你没有想过,除此之外,他可能另藏着可怕的居心吗?”
“不知道是不是!
“是,我是没有凌儿那般聪明,也有凌儿那般有心计胆识,更没有凌儿那一身让人惊服的武功,但我身上有她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一颗心。皇上,凌儿的心不在你,倾城的心,呵呵,倾城的心,满满装的全是你……也许皇上不会稀罕,可我还是要说:皇上,可否给倾城一个机会……”
于是,他便在她心里深种,成了她心里的最仰望的神像。
“宋黎是知道的,但他却故意隐瞒了你。
“那个人,一直在挑衅着你,我,以及曦儿的关系,从未间断。你应该深想一下其中有没有别的原因?
“拓跋弘,宋黎花尽心血,将我们母子自九华引来龙苍,他的仇恨心理是如此的强大。多少年了,他一步步在旁边看我们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漩涡内苦苦挣扎,也许是因为只有这样折磨我们,才能令他心里觉得痛快。那你呢?
慕倾城失去重力,被摔的有点昏昏然,骨头也被摔疼了。
“拓跋弘,要不要打个赌。这个赌会让你明白一件事:你其实也就是某人手中一枚随时可以遗弃的棋子。”
她甚至不明的自己为什么就那般疯狂的喜欢?
天知道她要聚集多少力量,才能将这份告白披露出来,又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方能向他提出这样一个请求。
若是凌儿,早就与他对抗,反手就能掴来一巴掌。
“你太过信任他,其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也许是小时候在蹴鞠场上,他的兄弟偶尔打飞一个球,正好砸到她头上,他彬彬有礼的上来道了那一声歉。
“这不是我在危言悚听,而是你必须面对的事,因为你现在正重用他。
这样的慕倾城,是美丽的,咄咄迸而出的执着不屈,与凌儿竟有几分神似。
不,她不是凌儿。
“这还用了解吗?”
拓跋弘收住心神,冷冷低叱,扑上去狠狠揪住慕倾城前襟上的凤凰,拎起来,看到惊呼的女人微微露出惊与委屈。
听说前些日子凌儿在里的时候,皇上可是将她宠上了天。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一定要小心堤防你的身边人。
这便是她们之间的不一样。
拓跋弘恍惚了一下,似乎看到是凌儿在呵斥他。
她在心头轻轻叹息:自己永远没有凌儿那般好命。
*
九无擎又说:
拓跋弘冷笑,将人甩上了床。一个那么容易轻生的女人,子如此的柔弱,顶不住压力,如何能帮他的忙。
也许是在他打胜战凯旋归来的进城仪式上,因为他那威风凛凛的人主模样占了心房,更喜欢看到他被百姓们颂扬。
慕倾城的心里有点受伤,在他的手掌下惨一笑,感觉到的是他满心的愤怒与不屑,忍无可忍,还是出口顶撞:
“朕的事,不用你来管!”
“这绝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在为之。”
这话,他不以为然。
“好,那我慕倾城在这里起誓,若有一天,倾城的存在拖了皇上的后腿,一定会自行了断。但在之前,倾城会努力做好皇后这个角色。”
“你说过,五年前你从没有让人在我身上下蛊。可我当初中蛊之后,奋力追查的结果是:幕后主使人是你。
计划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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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想趁洞房花烛夜,与那丫头商议一些事情,太多事,让人生疑,太多问题,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九无擎曾与他说过的话,一直一直在耳边回响:
眼前这位,只是一个长的和她一模一样的蠢女人罢了。
也许是豆蔻之龄于闹市之上,看到他不顾身份的尊贵,救落水的无名孩童,被他的仁义感动了心肠。
“你想知道凌儿的来历?
或许说,他本不愿怜惜与她,若是换了是凌儿姐姐,他必不会这么重手重脚。
“朕的身边不需要一个只会拖朕后腿的女人!”
“皇上又不了解倾城,怎知倾城就一定会拖皇上的后腿。”
这个人啊,本不懂何为怜香惜玉。
龙凤喜烛的光华极为耀眼,闪闪之光与她的水眸里那
坚韧之色交相辉映。
“还有,你可知道凌儿的真正身份?
很轻的声音,但,很坚定。
拓跋弘沉默了一下,想拂袖而去,可是,不能。
凌儿看人的眼神绝不是这般小心谨慎的,她永远恣肆而张狂。
语气是何等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