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放心!宝宝没事!”
房内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张竹榻,一竹几,两张竹椅。竹几上放着一些书,似龙域国的文字,书边放着一个做工很劣的木雕花瓶,瓶里盛着水,水里养着花,蝴蝶状,很美。窗口不大,挂着一面窗纱,很轻薄,窗台是开启的,风一吹,纱轻舞,满室幽香。
“救命……她有身孕……不能有事……”
金凌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孩子也没事,好好的待在她的肚子里,可能正在睡大觉,那龙奕呢?
这里已不属于幻阵,她已经出阵,是谁救了她?
金凌呆了一下,惊道:“一般来说,蟒都无毒!”
距琉璃的竹庐不远,另有四五间竹屋,一字排开,屋前种着几颗柳树,一个白发老妇正在井水边洗菜,看到她们走过来,站起身,敲敲那腰杆子:
而后,他倒地,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眨眼间变成铁青。“喂喂喂……”
***
难道老天当真要绝他们的生路吗?
也正这个时候,有个清丽的声音在耳边呼啸而来:
巨蟒犹在抗挣,直挣得那铁链铮铮作响,可那眼珠子在缓缓的闭合起来。
奇迹出现了!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还有一个人呢?”
“大叔公,快来救人!”
“我叫琉璃。你的朋友在我大叔公的房里,他中了巨蟒的蛇毒,四位叔公正在施救,别担心,应该很快会醒过来。要不,我带你过去看看吧!走!”
“不许动,趴下!!”
她回头解释,娇嫩的脸孔上浮过一丝忧虑,目光则瞟向了远处。
金凌的心,忽又咯噔了一下。
“那巨蟒有毒?”
那原本要将他们吞掉的巨蛇,被高高吊到了半空,他睁眼看着,发现蛇身上不知何时被锁上了四条巨大的铁链,蛇头两,蛇尾两,缠的结结实实,绷吊在潭边的巨树上。
姑娘一骇,将手中的金凌扶到岸边躺下,回头急奔过去拍龙奕的脸,发现这个俊美的男子已经昏死。
“嗯,这里的赤鳞蟒不一样,毒的厉害!林子里谁见了都怕。现在是它的生卵期,毒越发的厉害!”
琉璃很热情,上去挽起她,往北而去。
她探了探鼻息后,连忙回头往岸上打招呼:
她心头又一急,飞快的往外冲出去,被房外一片幽美的景色给惊呆了。
以紫竹为墙,以紫竹为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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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盈盈一笑,满面天真,伸手将那小狼抓在怀里,揪了揪,亲了又亲:
“璃璃,过来过来,帮婆婆敲敲背!哎哟哟,婆婆这把老骨头真是不中用了,摘几菜就闪了腰!老了老了,真是老了!”
待水浅处,他急急抱起她,跌跌撞撞的冲向岸,然后,渐渐发黑的视线里,一个美丽的白衣少女,淌下潭水向他们奔来!
接着,那少女放了银狼,趿上一双竹凉鞋,向她走了过来:
正当龙奕松下一口气,以为安全的时候,它又猛睁眼,最后“嘶”了一声,似有什么喷了出来,他一惊,连忙用身子护住金凌,电石火光之间,好像有什么掉进了眼睛,紧接着一阵剧痛漫天而来,视线渐渐变的模糊不清!
“把它吊起来!”
疼痛感在加剧,他不敢再有所迟疑,勒着金凌往潭边游去。
他惊骇了,一般来说,水蟒只靠其强大的绞杀力来杀死猎物,并无毒牙,更不可能有毒,这怪物,看上去明明就像是大蟒,怎会喷毒?
她露齿而笑,牙白如雪,笑靥如花,真美。
一顿。
“淘气鬼,就爱与我唱反调!”
这是一间属于姑娘的“闺房”。
琉璃放金凌,笑吟吟的跑了过去,跪在青草萋妻的地上,替那白发老婆婆敲起腰来。
没死!
转头,一双盈盈美眸正好对上了她,青春正盛的脸孔上泛开一抹奇异的笑。
远处,女子甜甜娇叱的声音响了起来。
金凌一楞,巡声望去,西边的梧桐树下,一个白衣少女,披着长发,赤着脚,正在逗弄脚边一只银色小狼,那小狼很萌人的在地上打滚,撒娇。
这是一间竹庐。
金凌细细的观察着,一片花红一片柳绿,空气是祥和的,就好象记忆里的那一段情景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她还活着。
金凌怔怔的看着,急躁的心情慢慢缓了下来,这样的笑容很容易给人以安抚,便也扯出一抹笑问:
一片花海,蝴蝶兰,一朵朵开的正艳,头顶上,天色瓦蓝瓦蓝的,明媚的太阳高高挂在上头——
“哎,来了来了!”
这是龙奕将金凌托负到那陌生少女手上以后,在昏厥过去之前最后喊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