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劈死了,反而便宜了你,怎么能让你死的如此痛快呢?
“所以,我制造了拓跋祈的假死,将你当作拓跋康来养。
“我们把你养的肥肥的,壮壮的,灌输给你仇恨的种子,用各种苦难折磨你,扭曲你的心,然后,看你们骨相残,嗯,这真是人生最痛快的事了。”
他转身,示那侍卫走近,手一伸,执起那个玉坛,给满脸乌沉的拓跋弘看:
“所以,这里面装的不是你的仇人。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现在该明白了吗?对,这个在很多年以前我被送回北沧,多年以后,又被我诱来西秦的可怜女人,其实,是你的生身母亲!”
一股惊怒的神情自那双威厉的眼珠内迸出来。
慕倾城更是惊露了骇人之色,“啊”了一声自嘴里溢出一个字,最后生生就嘎住了,整个人皆在瑟瑟发抖。
“怎么样,这礼物,可叫你惊喜了?至少在你临终之前,宋某还是挺好心的把你的来龙去脉与你讲了一个明白,你即便是死,也该死的安心了吧!放着,你的骨灰,我会一起撒到路上,任由天下人贱踏……还有,千万别动真动,一动真气,毒入骨髓,会很难受的……你……”
狷狂之辞未说完,莫名的发出一记惊呼。
就那一瞬间,拓跋弘悲恨的举掌,似想劈了他,可他一牵动内力,身子就一僵,随即就捂住了发疼的口,宋黎正在出言警告,却看到寒光一闪,那人蓦的就挟着锋利的利器急刺过来。
那突来的力量,又疾又快又猛又有力,等他感觉不对劲,欲想退开的时候,那锋刃已钻进了他的里。
所幸他发现的及时,避的也够快,但即便如此,口处还划伤了,一阵钝疼,鲜血速迅的浸染了衣裳。
与此同时,手中玉坛,没托稳,倾向地上,眼见得就要被打破,眼快手疾的慕倾城“啊”的一声,扑上去,用自己的身相垫子,将那玉坛给抢住!
“你,你不是拓跋弘!”
宋黎不由得脸孔一沉,中了迷心散的人,本提不起这样的力量,也动不了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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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弘冷冷一笑:“对,我不是排拓跋弘,宋黎,若真是拓跋弘,当真能被你们活活气死。你们这些人,怎么能把卑鄙无耻的事,干的如此理直气壮?我呸,拿命来。”
一阵酥麻的感觉跳了上来。
剑上有毒,而且极烈,迅速就要将他毒倒。
他一运劲儿,那毒素顺势四散,脚步趔向前,发觉惊变的容伯扑上来帮忙,这冒牌拓跋弘虚晃一招,直追宋黎而去。
宋黎左右摇摆不定,他几欲倒地,跌跌撞撞的避着,那短剑带着咻咻之声,欲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衣裳上已吃了那剑锋数次,原完整的衣裳倾刻间成了褴褛。
数个侍卫惊怪着这异样的变数,正欲上来擒拿,那稳稳将玉坛托起的皇后娘娘,忽眼光一幽,一把银光闪闪的梨花针横空而来,又密又疾,唰唰唰就打中对方要害,一没入他们的了血脉。一片惨叫,众数倒地。
“你……你不是皇后?”
在看到慕倾城一跃而起时,那松垮的裙子下,那微显臃肿的身子,以及那凌厉果断的身手以后,容伯惊骇的惊呼出来。
慕倾城,哦,不,应该金凌,傲一笑,拔出原卷在水袖之下的金丝鞭,啪的一下打出去,将另两个欲扑上来的侍卫打飞,向冒牌拓跋弘、也就是剑奴靠过去。剑奴早趁金凌掩护的这个空当儿,将中招了宋黎擒拿到了手上。
“谁敢再动?你们要是胆敢再动一下,本大爷立即就结果了你们这位宋先生!”
剑奴大喝一声,将短剑抵在宋黎咽喉口,他微微一用力,就在他颈身上划出一刀口子,止不住的血水,汩汩而涌。
容伯一凛,忙扬手,止住自门外奔进来的武士,吃惊的瞪着眼前这两个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神秘男女。
“金凌,是你?”
容伯低叫。
这世上,还能有谁生的和慕倾城一模一样,而且还身怀如此功夫,并且敢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跑进被重重封死的门,来玩这样一个危险游戏?
金凌一挥手中金丝鞭,睨然一笑:“不错,真是你这姑我金凌是也!”
“你的胆子倒真是不小?”
宋黎没有一丝慌乱,只沉沉一笑,将不可思议的讶然之色尽数深藏:
“居然敢大着肚子四下忙跑……怎么,难不成,你是因为太过思念你的燕熙哥哥,想来自取死路,与他在黄泉相会的?”
一提九无擎,剑奴目光一寒,曲起膝盖往这个的肚腹上一顶:
“王八蛋,孙子,没心没肺没肚肠,我咒你十八代祖宗被刨祖坟,生儿子做太监,生女儿做里昌妓,从此断子绝孙。”
“唔!”
宋黎发出一记疼痛的低叫,满不在乎的一笑:“本先生生来就是孤儿,你往哪里去刨我祖坟?至于儿女,我既无子也无女,从来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