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都两个多月了,难道他们还困在地陵里?
是谁在一口一口的灌她?
这人一边走,一边一人脸上亲一口,低笑着对儿子女儿说:
听啊,宝贝们一个劲儿的哇哇哭,是不是饿坏了?
有人在耳边不停的说着话!
有人在耳边无奈的轻哄:
嗯,不对,空气里另有细微的翻书声。
“凌儿,两个多月了,安儿和宁儿都学会笑了,你怎么还赖在床上装病?怎么可以这么皮?孩子不管,国事也不管,一天睡到晚,你让我怎么办啊……该吃的药都吃过了,你到底为何迟迟不肯睁开眼?要到什么时候,你才算睡饱了?
“乖,一定得喝的,喝了才能好起来,乖乖咽下去,待会儿给你吃一些甜燕窝……”
难道,只是做梦而已?
嗯,好吧,权当是病了,生病吃药那是必须的!
“是不是想娘亲
燕熙去开门,把门外的人让进来,轻轻的问话,凑过去将他们一起抱了过来。
“怎么回事?”
“不知道!小皇子小公主明明睡的很好,突然醒过来,奇怪的闹起别扭来!咦,怎么不哭了……难道,他们是想让燕王抱吗?”
她病的很重吗?她不知道!
是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近了。
忽然,她惊急了起来!
“嗯,这两个人,可贼着……好了,我来抱抱他们,你们下去吧!……哦,等一下,你们先去把床帐给挂起来,让小皇子和小公主跟他们娘亲亲近亲近!”
“凌儿,一个月了,孩子都满月了,本来该欢天喜地办满月酒的,可你一直顽皮的睡着,谁都不敢提给两位小主子办酒宴的事。我请准皇上,把一切喜庆活动一起延后,只等你醒来!
看样子,他们已经安然离开帝陵了!
她抗拒着,好苦啊!
绣凤盘凰的雪白绡帐第一时间映入眼来,她眨了眨眼,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碧柔和清漪一起走向凤榻,身上穿着致的夹袄。
隔着一面珠帘,似乎有一道黑玄色的人影正坐在书案前——
不必细辩,她知道,那人是燕熙。
可,孩子呢?
燕熙轻一笑:
奇怪,他们不是在帝陵吗?
脑子一度呈现空白状态,她动了动有点麻木的头,看到薄薄的帐幔正低垂,四周一片静悄悄,梦境中那些喧嚣的声音,似乎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金凌微微侧头,看着燕熙一手抱一个,也往床边走了来。
是了,孩子已经生出来了,睡梦中听到的一切,曾真实的发生过。
很想就这样放开一切,好好的睡,却总被打扰。
在帝陵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岂不是要饿坏了?
“凌儿,你已经睡了七天了,醒醒好吗?宝宝肚子饿了,你该喂他们吃了。他们想娘亲呢!你不想抱抱他们吗?昨夜,老大发高烧了……今儿个老二吐了……你都不想管他们了吗?他们真的真的很需要你!”
清漪惊奇的嘀咕起来:“这么小,就认人了,真是人!”
怎么出来了?
她想起自己是在帝陵里的生的孩子,听熙那么一天一天的跟她唠叨,好像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代嫁:我本倾城,情归处——幸福可期,
嗯,她知道了,是燕熙在跟她说话,是燕熙在喂她吃药,一次次,不厌其烦。
她吃,她要快些好起来,抱抱自己的孩儿!
她松了一口气,又莫名的急躁起来。
有个低哑的声音一直一直在耳边打扰她,不停的跟她说着话,令她知道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去,令她觉得这么一直一直睡着,是一桩不可饶恕的罪过。
“凌儿,你已经睡了半个月了,醒过来吧!你怎么可能这么不负责任,把两个娃娃扔给我就什么都不闻不问了?今儿个老二拉稀拉的厉害,不肯吃药,那小鬼头和你一样,讨厌苦味儿……唉,你们这对母女啊,就是这么爱叫我~心……”
她又动了动手指,被子底下的手,正搁在肚腹上,肚子没了!
房内响起一阵细细的脚步声。
是的,她惊讶的发现手掌底下是一片平平,不再高高隆起,不再压迫她的脏器,那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猛的一睁眼,人,终于醒了过来。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梦?
“凌儿……
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自己在洛京城的凰,她的寝。
孩子,那是她的孩子!
“是!”
她侧耳倾听,隔着很远,似乎有孩子的哭闹声传来,还有碧柔和清漪的说话声。
她使劲的眨着眼,觉得头有点重,大脑有点紊乱。
嘴里呢,时常苦苦的,似乎有人在往她嘴里灌汤药,那软软的触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