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瞳哽了一下,“我已经在小动物身上,练了很多次,最近几个月,一次也没失过手。”
玫果脸色更黑了下去,“说来说去,你这顿打还是白挨了。”
瞳瞳扁嘴,“我知道爹爹是恼我和离荣攀比,但是离荣下不了手,难道我还要对他承让,看着那人死吗?”
玫果听她明白自已问题出在哪儿,脸色缓和了些,“那你说你当时是只想着救人,还是想着做给离荣看呢?”
“我………”瞳瞳心虚的偷暼着母亲。
“是想做给离荣看吧?”玫果迫了她一句。
瞳瞳绞着马缰,不敢顶嘴。
玫果提着手中马鞭,轻轻打了她一下,“你爹爹一直教你,行医之人一定要心平如镜,可以相互交流切磋,万万不可剑走偏锋,强压于人。那人虽然是要死之人,但治法却不是只剩下死穴扎针之术,你完全可以联手离荣,用推拿换血之术。虽然效果来得慢些,却同样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你偏要独自用这险招。虽然你有把握,但舍与他合作,而选独自施为,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向他显摆,你针灸之术胜他一筹?成了倒也罢了,但谁敢说没个万一,万一失手呢?你于心何安?”
瞳瞳被玫果一席话说得满面羞红,眼里包了一包的泪,一眨眼,两滴晶莹的泪珠滚了下来。
玫果心一软,暗叹了口气,仍板着脸,“当真知错了?”
“知错了。”
“那你挨你爹爹这顿打,冤不冤?”
“不冤。”玫果见她如此,崩紧,才松了下来,“瞳瞳,你爹爹对你是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你好。瞳瞳,你知道末爹爹为何最敬重你爹爹吗?”
瞳瞳想了想,“因为爹爹不争。”
玫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了,争强不难,难在不争。这一点,末爹爹都做不到,但你爹爹却偏偏是这样的人,濮阳家世代与毒为伍,你爹使毒更是出神入化,但没有一个无辜之人,死在他的毒下,就是因为他心平,从不与人争强好胜。你爹一身的毒术也要传给你的,如果你做不到不争,叫你爹如何安得下心?”瞳瞳将母亲的话细细的嚼了一遍,歪着头问道:“可是既然娘明白爹的心意,为何还总要和爹吵,总要把爹气得不搭理娘?为什么还要带女儿离家出走?”
玫果因为为佩衿续命之事,对女儿一直心存愧疚,免不得对她更心疼一些。
而瑾睿对小馒头极为慈爱,对女儿却过于严厉,便让她越加袒护女儿,虽然明白瑾睿的心思,就是看不得女儿挨打,叹了口气,“你爹一直是娘最敬佩的人,想当年怀你的时候,与你爹过着世外桃园的生活,那时多开心。随着你长大,越来越顽皮,到处惹事生非,我和你爹才开始吵架。如果你有忧儿一半懂事,娘和爹又怎么会到现在这地步。”
瞳瞳扁着嘴,好不后悔,回头望了望,“娘,要不我们回去吧,爹爹是最疼娘的。每次娘和爹爹吵过,爹爹虽然不搭理娘,但女儿总听见爹爹整夜整夜的叹气,女儿知道爹爹心里一定很难受。只要女儿去向爹爹赔罪,爹爹一定会来找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