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近安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
他本来是对容洁初没什么兴趣的,不然照他性质来了只要看顺眼就来者不拒的性子,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
以前容洁初也不是没有过更加露骨的勾引,只是碍于千澄的面子,他一直都是拒绝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憋着气的原因,居然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他居然在当作亲哥哥的千澄的房子里差点干了他老婆!
就算一直都没觉着自己是个好人的谢近安都有点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捻了捻食指,放到鼻前嗅了嗅,湿意已经退却,完全干透的指尖已经没有了那股子温热的粘稠感,就算已经搽拭过了,指甲缝里却还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血迹,还带着一种甜腻的馨香。回想着丝绸般顺滑舒适的触感,谢近安忍不住将手指在衣角上蹭了蹭,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古怪的微妙。
他也是实在没想到,容洁初居然还是处女。
就算行为看上去在放荡,表情在淫乱,骨子里的青涩和手指穿透什么的感觉却无法伪装和被否认。
谢近安遇到千澄是在三,四年前了,千澄和容洁初刚刚到这座城市,举目无亲不知所措,刚好谢近安那阵子和单簿今闹得很僵,虽然是他自己单方面的在作,不过离家出走遇到点麻烦,被千澄捡回去了。
千澄和容洁初现在住的房子本来也是谢近安名下的,他们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已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了。
一对私奔了三四年的夫妻,女的到现在还是处女谢近安觉得他需要静静。
他家澄哥,不会是不行吧?
谢近安的身影刚刚才在门口消失,一直在厨房专心做菜的千澄就从厨房出来了。
握着锅铲的手指用力道泛起了淡青色,千澄脸上还带着一贯老好人的笑容,温度却已经彻底凉到了零摄氏度以下,声音轻柔又温和,透着一种如沐春风的清软,说出的话却无比刻薄,“你每天除了勾引他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作为女孩子,还是别这么下贱比较好。”
“下贱?你怎么会觉得我下贱?”一向注重自身形象的容洁初现下看上去确有些狼狈,粉色的衣襟被扯碎,完全遮不住爆出来的丰盈巨乳,洁白细嫩的乳肉上有些很明显的红痕,两颗嫣红的乳头高高硬挺着,颜色稍深的乳晕上更是布着深到见血的齿印,本就是私密的地方,出现了这样的痕迹,艳糜又色情,让人几乎都能脑补还原出这地方刚刚经历了怎样粗暴又爱不释手的对待,下身的裤子被褪到了膝弯,露出了白皙诱惑的大腿,幽深的花园被蜷起的长腿遮掩,半隐半现间更显诱惑。
千澄却是厌恶的蹙起眉,温柔的声音说起嘲讽的话来更加显得尖酸刻薄,“不知廉耻,不是下贱是什么?”
容洁初完全无视了他的话,露出甜蜜温柔的笑容,“我哪里下贱了,安安碰了我了,我就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幸福的人了。”
千澄脸色更难看了,容洁初却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套上裤子,整理好了衣服,用手掩住了跳跃高耸的胸部,径自朝房间走去。
她行走之间动作有些奇怪,脚步迈的十分别扭,尤其是裤子上有一点晕染开来的血迹,让千澄心头火起,容洁初还在进门之前转头回眸一笑,火上浇油的留下一句话。
“更何况,比起我,只会偷偷看着连争取都不敢的你,不是更恶心更下贱吗?”
重重的关门声里几乎都洋溢着她得意的情绪。
千澄冷着一张脸,狠狠将手中的锅铲掼到地上。
夫妻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谢近安自然是毫不知情,这个时候自觉需要静静的他已经坐到了韩陆的餐厅里,他安少专属的包厢“云水”里头,漫不经心吩咐人将闻风而来或是守株待兔的一干人等拦在外头,谢近安表示饥肠辘辘的他想吃饭。
本来早上就在易尘的床上蹉跎了很久的时间,吃个早饭又有人扫兴,到千澄家的时候基本也是吃午饭的点了,结果居然还是没吃上。
等到服务生照着他的口味点了餐,推着餐车上来的时候,谢近安感动的几乎就要热泪盈眶。
这顿饭吃的也真是波折不断。
服务生将饭菜放到小几上,温顺的跪在谢近安身边为他挟菜,不需要谢近安多说什么,只要谢近安多看哪个菜一眼,他立马就能发现,将那到菜放进谢近安面前的小碟子里。
这个服务生倒是善解人意,挺会察言观色的。
一心放在吃上的谢近安连眼神都来不及给一个,更别说想其他的事情。
一贯是热闹杂乱群魔乱舞的小包厢里难得的清净,两个人一个布菜一个吃饭,居然也难得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