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靳晨这一倒,苏大将军只来了这院子一趟,苏大将军一出现那浑身的气势让素新儿的身体不禁一僵,见到素新儿从另外一个屋子里出来,他的脸色才好看一点,但也当没素新儿这人,匆匆的看了苏靳晨一眼,见他没甚麽大碍也匆匆地离去,甚至连等苏小将军清醒过来的时间都没等。
看着苏大将军离开这小院子的背影,素新儿忍不住摇了一下头,这是甚麽父子?虽然素新儿自己也是孤儿,也是从小在戏班被罚出来的孩子,但唱了那麽多的戏曲,甚麽父慈子孝,甚麽亲情动天,素新儿可是将唱词牢牢的记在脑袋里,现在这对父子
素新儿心想,戏果然只是戏,就像这世上哪有那麽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他认识的夫妻有多少怨偶?就连自己也插足在一对夫妻之间,只是身分又更尴尬了点
素新儿摇了一下头,捧着刚煎好的药正准备走进苏靳晨的屋子里,那个曾带着一群姑娘堵着自己的姑娘将药接了过去,光明正大的走进了苏靳晨的屋子,素新儿愣了一下,也赶进跟了进去。
苏小将军受伤,苏大将军只来了一趟,但是这姑娘来得可勤了,跟进跟出的,要不是男女有别,换药还是得素新儿来,这姑娘只怕连换药这档事都抢了下来。
只是这大夫是素新儿请的,药钱是素新儿出的,药也是素新儿煎的,这姑娘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抢过了所有的功劳,在苏靳晨面前显摆,素新儿突然觉得这样的情况好像以前也曾经发生过他想了好久,方才想起,这不就是苏小将军把师哥错认成自己的情况吗?
当初他一直以为苏小将军从一开始就喜欢师哥,後来才知道苏小将军喜欢的是那个陪着他说话的人,可是现在在说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现在呢?是否该告诉小将军说这大夫、这药都是自己的手笔与那姑娘无关?但这样做是否又太小家子气了?
结果在素新儿纠结之间,这件事就又这样过去了,苏靳晨伤势好转,特别感念那个红姐儿跟进跟出的照拂,但对素新儿这几日的照顾,却是一副理所当然。
素新儿心底苦啊!但这可怎麽说?
苏靳晨伤势大好後,在自家院子里摆了桌酒席,请了当日在战场上把自己救下来的几个亲信,但从头到尾都没提到素新儿,素新儿也识趣的避开了去。
听在外头热闹的杯盏交错的声音,素新儿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认真的分析自己的现状。
自从那日让苏靳晨知道与他通信的人是自己,似乎打定主意不理自己了,素新儿原本希望苏靳晨这次的伤可以变成一个他们之间关系的突破口,但那几日的照顾,连一杯酒水也不曾换到,看来苏靳晨永远只是自己的奢望。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被当成是其他人的替身都没关系的,只要自己能看他一眼都甘之如饴,只是人总是贪心的,当自己离他这麽近的时候,就想要更多,想要陪在他身边、想要与他交心。
可是好累,也好苦
夜深了,外头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素新儿走出自己的屋子,看着人都散光了,只剩下厅堂里一片狼藉。
素新儿朝着苏靳晨的屋子走了过去,随着脚步越近,那呼吸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苏靳晨屋子的门虚掩着,他轻轻的推了开来,见到苏靳晨和衣歪在床上,素新儿放慢脚步靠了过去,就像前几日做熟的动作那样,替他除去了外衣,也替他盖上了被子,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刚刚的苦好像都不见了
鬼使神差的,素新儿忍不住朝着苏靳晨靠近了一步,他还是不敢太靠近他,他只是闭着眼睛感受他的呼吸,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一刹那之间,素新儿觉得自己似乎都要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素新儿张开眼睛,直接对上了苏靳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吓了一跳,却也没逃开,就这样红着脸看着他;自己没有从那双眼睛中看到嫌恶,他可以当作其实苏靳晨没那麽厌恶自己吗?
素新儿就这样看着苏靳晨很久,久到自己感受到自己的腿有些麻了,他动了一下,苏靳晨却伸手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去,转身将自己压在他的身下
之後的事,素新儿只觉得自己像是在一场梦中,很疼,但心底的苦背另外一种说不出口的满足所掩盖,就算是梦也好,素新儿觉得就这样被溺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中也很好。
就算这只是场梦,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