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点二十四分,太阳仍旧有些晃眼,圆形花坛旁均匀安置的四个长椅只剩下一个没有坐人——其他的分别被三对小情侣占领。
柏落脚尖局促地点了下地,面上有些犹豫,过膝袜快滑落到膝盖下了,可是他并不方便弯腰......想到这其中的缘由,柏落皱着脸认命地向长椅走去。
随着他的步伐,阴茎小幅度晃动,阴囊反复拍击微微出汗的大腿根部。一阵轻风拂过格裙底摆,空荡荡的感觉愈发明显。
柏落迈着小碎步,略慌乱地压着裙子后摆坐下。太阳并没有使金属制的长椅带上一丝温度,这股凉意隔着不算厚的料子钻入,激起一些不自然的生理性兴奋。
柏落僵硬地并起双腿,将制服包半搂着放在腿上,懊悔地想回到一小时前,打醒脑子一抽决定真空的自己。
不穿内裤出门这还是第一次,走在大街上他仿佛回到了刚开始穿女装的时候,焦虑又羞耻。总觉得路人们满含深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已经发现了什么。
在想象的刺激下,阴茎肿胀得更厉害了。
柏落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是在渴望那样的事情发生么?渴望被陌生人注视,渴望同学老师意识到这个文静内敛的学生其实是个变态暴露狂,渴望看到把自己当成所有物的父母脸上露出惊异、失望的表情。
制服裙的斜插袋在拉链旁,一般女孩子们会将它拨弄到左侧或者右侧,柏落穿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把它挪到了正前方。里面仅塞了包卫生纸。
柏落蹭了蹭掌心的汗水,眼神在花坛中游离,他若无其事地把手伸进兜里去拿那包卫生纸。指尖擦过性器,麻意从尾椎窜上后脑,柏落颤了下,抿着唇三指夹住纸巾飞快地退出来。
捏着卫生纸,任由它吸收手上的汗水,柏落往后斜靠在椅背上,仰头盯着树叶间隙发呆。
两颗榕树朝向对方生长,枝干上裸露下垂的根纠缠在一起,不知道地表下的根又是如何紧紧缠绕、互相依存。
阳光刺眼且没有温度,盯着的时间久了,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过。
身体的燥热还没有消失,柏落闭上眼睛,忽然有些厌倦。
格裙里衬被汗渍打湿,紧贴在大腿上。热气争先恐后地从裸露的肌肤内冒出,聚集在表面,滚入腿弯。涨起的性器顶端分泌出粘粘的液体。
两个小姑娘低声笑闹着路过柏落,带起空气流动。清甜的香水味扑在柏落脸上,他咬着下唇,深呼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三对情侣只剩下斜左方那对还在,他们共用耳机,凑在一起看手机。
柏落掏出手机,打开锁屏无意识地滑动,目光恍惚。
性器叫嚣着想要被触碰,柏落翘起一只腿搭在另一只上,阴茎被夹在柔软的大腿和布料间,汗水和尿道球腺液混杂在一起,愈发显得黏腻。
只要用上一点力气,他便能像以往那般获得快乐。
屏幕上放大的时间映入柏落的瞳孔中,他张了张嘴呆愣愣地在心里呢喃——十五点三十六分。
身后的灌木丛飒飒作响,屏幕上的数字跳动了一下。柏落一惊,下意识收拢双腿,受到挤压的性器断断续续吐露出小股液体。一只橘色的野猫跃出灌木丛,又隐没在花坛中,只余花叶颤动。
“啊......”柏落舔了舔下唇裂开的地方,咸甜的铁锈味在舌尖漫延开来。他展开揉皱的纸巾,胡乱擦拭了下大腿裸露出来的肌肤,随后将滑至膝下的袜子扯回原位。
腥膻味被风吹散,柏落抱着制服包站起来,精液附着在里衬和下体之间,似乎随时可能顺着大腿滚落。他垂着头,脸被刘海挡得严严实实,一时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