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夢星塵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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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後來女人極有分寸，並不會每晚跟他做愛，週末才盡興地翻雲覆雨，但也會拿營養品給他，要他補充體力。

    「也許是我太久沒........不會再像那天那麼誇張了。」女人垂下頭似笑非笑地保證。

    「我，我又不介意。」少年抱住她。

    他是真的不介意，只是對於自己可能無法滿足女人，有點苦惱，還上網拍找了一些情趣用品想買給她，但又怕她也許會不開心所以作罷。

    「阿磬，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女人嗅著他胸膛的氣味問。

    「嗯。」

    「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好。」

    聽到少年的答案，女人含糊地哼了一聲，張口咬住少年的胸肌，咬得他有點痛。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每個人都會離開的。」她說。

    「我不會離開妳的。」

    少年相信自己是個能履行承諾的人。

    「你母親，不也離開你了嗎？」女人問。

    對於這個問題，少年無可辯駁，但他像是想起什麼，從胸口掏出一個墜子。

    「這，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她說看到這個墜子，就要記得她永遠陪在我身邊，還有，她說你們會代替她照顧我，所以，所以要我不要覺得孤單。」

    「你真單純...........或許這麼單純才是對的。」

    少年聽不太懂女人的意思，但他把墜子拿下，要掛到女人頸上。

    「這個，妳戴上去，就等於我和我媽也陪著妳，萬一，萬一我們沒辦法天天在一起，妳也不要覺得孤單。」

    女人眼圈紅了。

    「傻瓜，你媽給你的東西要好好留著，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女人把墜子掛回少年身上。

    「絹，我........我真的很喜歡妳。」

    少年握住女人的雙肩，試圖表達他內心湧出的豐沛情感，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只有喜歡兩個字。

    「阿磬，你拯救了我，我要怎麼樣才能回報你，唉........」女人嘆息。

    「你們讓我住在這個家生活，又替我付學費，應該，應該是我要回報你們才對。」少年回答。

    「呵，那算什麼，我想到我以前對你那麼疏忽，現在卻.......巴著你不放，就覺得自己很無恥。」

    「才不會，絹，妳，妳才不無恥。」

    少年不曉得如何接續這種深刻的對話，只好搖頭否定女人。

    事發的半個多月後，先生和紗紗回來了，據說是有個宴會，必需要夫妻倆共同出席，少年在旁邊看著，女人和先生都沒有正眼看過對方。

    一個是因為罪咎，一個是因為嫌惡。

    「悶死了！真不想回來。」只有紗紗還我行我素地大聲抱怨。

    「要我去可以，讓阿磬也跟著。」女人提出條件。

    先生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