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僵,视线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也没想到自己突然恢复意识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少女眼角的泪痕和脸上的红晕,还有肌肤上的处处痕迹,都表明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而比这更加令他无措的是,他能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正被一张温热柔软的小口包裹着,即使奥瑟以前从未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但也立刻就明白过来,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他不是没有在夏娅和阿瑟亲密的时候醒来,然而通常只是短暂的一瞬,并没有像现在这样长时间的清醒,奥瑟只觉得整个人都倏地烫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他就这样僵硬了好一阵,直到夏娅在他怀里动了动,他才如火烧一般迅速将她放到床上,忍住冲动将分身从她体内抽出,然后用被子掩住她的身体,逃也似地从阳台飞了出去……
夏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感到腿心还有种被填充的感觉,脸不由红了红,在心里小小地埋怨了阿瑟一下,真是太没节制了。
她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看见外面天光大亮,也不知道几点钟了。
她还记得今天要返回曼德堡,可是当她回过头看见床单的时候,脸又不受控制地发起烫来。
床单简直不能用狼藉来形容了,上面全是她和阿瑟留下的东西,她顾不上有些酸痛的腿根,赶紧去冲了个澡换好衣裳,将床单扯下来丢到浴缸里,拧开水龙头将上面的污渍搓洗干净。
当她忙完这一切,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这时夏娅听见女佣在外面敲门:
“阿格尼斯小姐,您起来了吗?”
她眼皮一跳,再检查了一遍床单,确定看不出任何端倪了才起身走出去开门。
“我刚刚起来,现在几点了?”
女佣从外面走进来:“阿格尼斯小姐,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厨房正在准备午餐,公爵大人说用过午餐再出发。”
已经中午了?
夏娅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一觉居然睡得这么迟,这时女佣走进浴室,发现床单在浴缸里泡着,不由诧异地问:
“阿格尼斯小姐,床单怎么泡在浴缸里?”
夏娅装作镇定道:“啊,昨天晚上我把红茶弄洒在上面了,我怕洗不干净,就放在水里泡了一晚上。”
“那您睡觉岂不是没有床单?您怎么不叫我来帮您重新铺床?”女佣不解地问。
夏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尴尬地笑了笑:“太晚了,怕打扰你们休息,好了,现在要麻烦你帮我梳头,等下我要下去用餐了。”
当夏娅打扮好下楼去用餐的时候,奥瑟正坐在那里等她,两个人视线刚刚触及就各自不自在地移开,夏娅在心里想,也不知道奥瑟有没有看见昨晚的记忆,如果他看见的话,那…那也太令人羞耻了……
而奥瑟心里却全都是昨晚他恢复意识时的画面,一时间耳朵也烫得惊人,天知道他从凌晨到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夏娅,此时和她面对面呆着,他更是会把她和昨晚的样子联系起来。
两个人各怀心事吃完了午餐,稍作休憩便踏上了回程,好在天气晴朗,奥瑟骑马在队伍中前行,马车里只有夏娅一人,这使她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虽然昨晚和阿瑟放纵了一次,但夏娅现在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奥瑟,她偷偷打开车窗往外看去,奥瑟行驶在队伍的前方,从后面看上去身姿挺拔,宽肩窄腰,只是一个背影也十分引人注目。
不知道是不是默契,她才看了他一会儿,奥瑟就回过头来,两个人视线相交,夏娅飞快地把车窗关上,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
偷看人被发现,真是太丢脸了。
而马车外的奥瑟却并没有意识到夏娅刚才在看自己,他只以为夏娅是在逃避自己,眼里透出几分低落,将头转回去,对弗雷德说:
“转过前面那个弯道就休息一下吧。”
怪物(七十九)
时间过得很快,回到曼德堡后一转眼已经快半个月,这半个月夏娅和奥瑟的关系变得有些不同了,虽然没有他表白之前那么自然,但也不像前阵子那样别扭。
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暧昧,夏娅不再躲避奥瑟,当独处的时候脑海里常常会出现他的身影,而两人相处时,她的心跳总会无端加快一些,也不再老是烦恼要如何把阿瑟带回约萨城了。
夏娅很快就意识到,她在慢慢接受奥瑟,这不仅仅是为了阿瑟做出的妥协,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她或许是喜欢上他了,她想。
不过即使有所察觉,夏娅也不打算这么快就表明自己的态度,她认为需要再多给彼此一点时间,毕竟从得知诅咒的真相到现在,连一个月的时间都还没到,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随着入冬,天气迅速变冷,寒冬正式降临,房间里点起了壁炉,城堡里的仆人们都换上了厚实的冬装,就在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夏娅收到了来自家里的信。
和信一起寄来的还有一个很大的包裹,里面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