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右邊大腿內側有個紅色胎記,對吧?
即使對方是妖物,祈淵也未必懼怕,但馮梓此言一出,卻教他驚疑不定。
當初替他淨身的那批師傅們,早在他三年前當上太監總管之時,已著人全部處理了,一個活口不留。
祈淵暗中派人詳細調查過那些師傅的家眷親友,沒有人知道這個祕密。
他如今位高權重,但凡有人想嫁禍,只要編派他淫亂後宮,隨便一個妃嬪說出他下身的特徵,就能讓他從雲端跌落地獄。
「妳拿捏著本座的把柄,就以為能威脅得了本座?」
祈淵冷冷道。
「非也非也,我不是要來威脅你,而是要來幫你的,不信的話,明日小皇帝就會任命你為欽差大臣,前去巡視西南水師。」馮梓胸有成足地道。
朝中每日的奏摺,有一半以上都是祈淵經手,他自然知道巡視西南水師的事兒,這還是他向皇上諫言的。
可這是今日退朝後才發生的,莫說後宮,連百官朝臣也未必能預料。
後宮........
「妳可是吳貴妃派來的人?」祈淵垂眸問道。
「吳貴妃.......啊,我知道,她是你的死對頭,我怎麼可能是她的人,我是......你的人啦。」馮梓咬著下唇嬌羞回道。
祈淵不去管那兀自痴笑的女人,越發猜疑起來。
女子,在這宮中,不是后妃,便是宮人。
即使馮梓當著他的面憑空現身,也可能是奸細,畢竟術法一類的花招,祈淵是見識過的。
又或者,馮梓有術數之能,精通卜筮推算。
巡視水師一事自可由國勢測度,何況他正得聖寵,不難推敲為欽差大臣的人選。
但難道小如胎記,也能卜出?
「帶我去好不好?我可以幫你,你此去有險。」
馮梓雙手交握,目中盡是乞求。
還在千迴百轉的祈淵,沉下臉色,想喚人來將這瘋子給綁了,省得她胡言亂語。
「我會做很好吃的桂花糕欸。」
祈淵背脊發寒。